“老太婆!你丧尽天良不得好死!”紫梦瑶泪如泉涌,面目狰狞,青筋具暴,唇角抽搐,她深恶痛绝咒骂蛇蝎女人!
而这时囚犯顿时一怔,面目死灰。

“啊!”骤然疯狂惨叫,欲要逃窜苦于被困,几度撕心裂肺的哀号,痛不欲生奋力的挣扎,无人敢救也无人能救,就连一旁的侍卫等下人无不惊恐,又不敢抗旨掩面不看,只能硬着头皮观赏痛绝人寰的场面。

凄惨的哀嚎戛然而止,囚犯一命呜呼停止挣扎反抗,东监省逐渐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所有的声音止息。

紫梦瑶声嘶力竭,咬破下唇失声痛泣!眼睁睁看着爹爹被折磨而死,自己却袖手无策,而后就崩溃呆滞,这种痛苦无可言喻,

“吱吱吱。”轻微的鼠叫响起,死者的腹部微微的在动,紧接着死者全身狂烈抽搐,不知何因,周围侍卫直觉不寒而栗又后退几步。

死尸虽有抽搐,但也消停,皇太后命身旁使女一探究竟,可使女性情胆怯不肯迈步,最终还是瑟缩走过去。

“啊!”

女子一声恐叫连连退后,这时老鼠已咬破囚犯死尸的肚腹飞奔而出,如泛滥的洪水溃堤而崩,吓得使女们惊恐万状。

混乱中就连皇太后自己也猝不及防被潮涌而出的老鼠吓得胆战心惊,大喊护驾!侍卫箭步一出抽身拔刀挡在主子的身前,凌空砍死了数只红眼鼠。

鼠声如涛天碧浪之势震耳欲聋,恶臭之其席卷整个东监省,委实叫人毛骨悚然。

“哈!哈哈哈!”紫梦瑶见此滑稽一幕连胜狂笑,悲极生笑讥讽道:“老太婆,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就像一只脱了毛光屁股的猴子!哈哈哈!”

“你!你竟敢如此羞辱哀家!”皇太后惊魂未定却闻声震怒,立即命人再抬来一桶老鼠,她转怒为笑说:“既然你这么喜欢看哀家的好戏,那么,哀家就委曲求全的成全你,让你看个够,来人,给七王妃也享受一下人鼠之乐!”

地上的老鼠窜光,皇太后扑了扑身上根本无有的灰尘鄙弃道:“哀家要在牢外观赏七王妃与鼠共乐,以免破坏了汝等的气氛。”

“今日落入毒妇手中算我命绝!不过我相信楚七王一定会给我报仇的!”紫梦瑶怒不可遏喊道。

“你还指望七皇孙为你报仇?他现在可是明哲保身,不过你也放心哀家若是真查出与他有丝毫的关系,那么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们可在地狱中做一对儿绝命鸳鸯,也不枉你对他痴情一片。”不提便罢,一提皇太后更是冷断下令处死,即使是皇上的死与七王有关,但是目前证据尚且不足,不能轻举妄动。

“你!”紫梦瑶气结根本说不出话来,眼看新一轮拎木通的宦官一步接着一步走近她,如同死神的召唤,同时回想刚才自己的父亲惨绝人寰的一幕,她的脸色霎时煞白,心如刀绞。

一步,两步,三步…,很快,很快就要轮到她吞食这些的老鼠!她不要!不要死的这么难堪,这么惨!她还没有杀了这个女人,还没有为父亲报仇!

“呃!”不知何时,拎桶的宦官应声倒下,木桶摔在地上,被这么一惊老鼠暗涌一般夺桶而出四散逃跑。

侍卫们各个提刀护主生怕受暗藏在黑暗中的杀手偷袭,下人也立即投入戒备中。

这里是东监省怎么可能会有人劫狱呢?不可能!根本不可能!皇太后观察两眼见没人便又重新命令,可是当她的视线落回来时,刑架上的紫梦瑶早已经没有人影!竟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将人救走了!

东监省的精密机关举世闻名,是聚集四首高端精英大师利用最罕见的宝贵天成材质打造而成,若是没有正确的走法可以号称无人可攻无人可破,尤其是坚韧度,就算是火器炮轰也纹丝不动!

刚救出来的紫梦瑶被送到了一处久古的隐宅躲藏数日,躲过了皇太后地毯式的搜捕。

皇太后下令封锁这骇人消息,不得有一人传扬出去,违命者,斩!

之后数日,直到称皇上病情久治不愈而猝死驾崩,葬仪声势浩大,举国痛悼,只是一同被人抬出有五十六口棺材走出城外,围观百姓不得其解更不知何棺才是真身,这五十六口棺材被分别埋在不知名的地方,据说葬有真身的皇室陵墓里堆有天下奇宝数以万计之多,大可养活全国人民三年无捞生活,若是进错入了疑冢,那么就有命无回,血的代价。

在这期间紫梦瑶浑浑噩噩略时呆滞,满脑子都是自己爹爹的惨死场景,那一波波的老鼠是如何被逼吞下,父亲又是如何惨痛而亡,她都不能磨灭的痛!

可是…在她父亲临死之前她都不敢喊出一声爹爹,这是该有多可悲?

紫梦瑶的身世错综复杂,她极其不愿与别人说起关于自己的身世背景,见到亲生父亲的那一刻,她有太多的困惑,有太多的不解,有太多的怨恨,更有太多亲情的渴望,所以她夜不能寐,食不能择,整个人陷入精神紧绷的病态里,好久,直到…莫若漓回来将她接走。

然而她听说任子良已经自刎于沟山脚下,高德在他的身上搜查到数个信物,还有一封未发出去的信条,这些实则出自太子,这一发现将整个时局乾坤扭转。

后来,她才知道莫若漓一得知她被抓的消息,立即实施营救,为了闯入东监省救她,他损兵折将数十人,最终还是营救成功,对他看来东监省也不过如此。

只是她最后才知道,原来这场棋局她已经走了末尾,输赢却依旧未定,在这场棋局中她的价值就是掩护任子良的行动失败。

失去了所有精神支柱的紫梦瑶现如行尸走肉,她要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无论是什么,无论代价是多惨重,她要一笔一笔夺回来!那么这一次就要从洛诗诗身上开始!

将军府中,洛诗诗半带威胁,半带警告打断他们说:“奶奶,我的贴身丫鬟黄依依你们到底把她怎么样了?若是我找不到的话,恐怕你我以及整个将军府都不会好有好日子过的吧?”

“洛诗诗,你不要得寸进尺,黄依依去了哪里现在也与你无关,你现在也不是洛家的人,还不快滚出洛府?”

老太祖还未应话,大门外就有人迎上了这句,站在一旁的下人丫鬟忙行礼解释说:“老太祖,太子妃不让奴婢们提前禀报,现在世道不算太平所以……。”

丫鬟嘴里的话落下,太子妃洛汐陌亲和笑道:“所以在自己家里何必去受那种约束?”

“礼,还是要拜的。”

说着老太祖被冷妈妈扶起身,洛安与洛逸欣以及府上大大小小的佣人全全跪在洛汐陌和太子的脚前行了叩拜之礼。

洛汐陌内心瞬时得意,让一旁的洛诗诗看个清楚,现在她的地位要比她高出千万倍,她现在可是人中之凤人人自傲的太子妃,以后的皇后,将来的皇太后!

不过她瞄到洛诗诗根本不为之所动,依旧目空一切高傲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与太子一起扶起老太祖与父亲兄弟,既温柔又心疼的问:“真是辛苦你们了,奶奶,父亲,还有大哥。”

然而她内心更清楚,楚七王根本没有答应她那些要求,更对江山社稷虎视眈眈司机攫取。

皇上在世的时候下令没有特令绝对不允许回朝,皇帝才驾崩不久他们便就抗旨,这一次父亲和大哥回来恐怕另有所图,不管如何父亲回来对她来说是多了胜算的筹码与底气,按照眼下的形式这是对他们有力而无害。

“你和太子能回来看看我们就好,当了太子妃可是以后更要注意言行举止了,看你有了身孕,我们大家都为你高兴,肯定能生个龙子,来,到奶奶这里,让奶奶好好的看看。”

老太祖迎笑将洛汐陌夸奖,说她一定能生个龙子等,洛安与洛逸欣更是欣喜甚欢,便准备开宴庆祝。

正在冷眼看戏的洛诗诗失声冷笑,这可真是无处不彰显洛家亲情和团结的笑话,这种假情假意只要她一刀捅破,满盘皆溃,以为自己人多势众就不惧怕她,可笑!她们现在演戏的真正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施压赶走她而已。

“大姐,你可要小心了,若是生不出龙子反而是虫子那可是罪孽深重了。”对于这么弱智的表演,洛诗诗则是不屑一顾。

“你说什么!”闻声一怒,洛汐陌似乎有些动了胎气,她直觉肚子很不舒服,太子忙身扶着,生怕肚子里的孩子有个闪失。

“洛诗诗你胆敢在这里撒泼,老妇我必将你扫地出门!”老太祖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她又命人扶洛汐陌回房稍作休息。

“洛诗诗,你还要不要脸了?一个庶出的卑贱,还有什么脸面站在这里跟我们叫嚣?”洛逸欣气急败坏破口辱骂以报曾经被辱之仇,可笑他完全没有顾及到家里还有太子,这样辱骂简直就是失了将军府的身份和颜面。

洛诗诗并非势单力薄抵不过他们,从一开始走进将军府,老太祖邀请太子等人赴宴之时他们就已经掉入她布置好的罗网里,谁也逃不掉,谁也无法逃掉,都逃不了一死。

她冷唇一抿,也不想浪费口舌,高声说:“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你们如此相爱的一家人就在地狱里相聚相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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