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尸体被人拉到将军府院内,京城众人纷纷出门观望,光天化日洛家大奶奶身死异处着实不叫人困惑。
“报!”守门小斯闯进老太祖的房间急切道:“启禀老太祖,大奶奶被人害死就在前院。”

“啊?”老太祖惊叫一声,她轻咳几声道:“你说清楚点,是谁死了?”

“是大奶奶,她被人掐死,尸首已经被人抬回来了,只是因此事已满城风雨,各种议论不堪入耳。”小斯回应。

“老身要去看看,快给我更衣。”老太祖从床上爬起身,冷妈妈急忙给她更衣。

走到前院已经集满人,府内大丫鬟见此道:“老太祖来了,都快让开。”

老太祖快步上前看个真实,她捏住木杖,强忍稳住身形,大夫人被马革裹尸抬了回来,她老泪纵横痛涕不已。

“糜氏如何落到如此田地?到底是何人所为?”老太祖抹泪痛泣道:“早上还给老身我请安,为何只隔几个时辰就…就狼狈逝世!为何白发人送黑发人?为何让老身糟此劫难!”

“老太祖,世事难料,请节哀。”百姓安慰道。

“是啊,别伤了身体,洛家应不该糟此劫难。”另百姓叹息道:“该不会得罪哪儿方神灵才糟此横祸?”

众人不解,互相接耳议论不停。

一名小斯跪在地上犹豫不决,最后还是斗胆禀报道:“老太祖,大夫人走前是为了找一人。”

“找一人?是什么人?”老太祖一听惊愣反问道。

他站起身走到她的眼前低声道:“老太祖此处不可明说。”

百姓散开,厅堂之中,老太祖掩泪,悲伤之余问道:“方才你说大夫人寻一人,那人可知是谁?”

“老太祖,是有人举报发现三小姐还存于世间,便将此事禀报于大奶奶,大奶奶得知后命人在驿站伏兵下药毒死他们,不想暴毙于驿站。”

“诗诗死了半年,不可能还活着,恐怕是有人借此谋害。”

“真是三小姐,那人绝对不会说谎。”

“为何不及时通报与我?”老太祖动怒道:“若真是洛诗诗,又为何不把她擒住送来,大夫人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那人举报后又说,三小姐身边有一男子,身高九尺,叫人不敢小觑,而且面遮黄金面具,与三小姐关系亲密,故此不敢轻举妄动。”小斯有解释道。

“既然这样,那就不去追究,又为何去寻?”老太祖不明,既然洛诗诗身边有人相护就没必要再去招惹,为何大夫人必去?

“因为这男子就是划伤大奶奶脸的那个,大奶奶一直怀记于心,又加三小姐之前打伤大少爷之事未平,所以大奶奶寻去报仇。”小斯又解释道,他将原委告诉了老太祖,将一切罪推给三小姐和大奶奶的身上。

这样既可以不用顶罪,又可以捞点好处,再者说他也亲眼看见三小姐还活在世上,他又没说谎不怕老太祖去查。

老太祖思量一番,洛诗诗没有死是真是假?就算洛诗诗尚活在人世,糜氏却依旧无法容忍可见气量狭隘,再者说她都是洛诗诗的主母,不该如此计较。

其次,那个男子到底是谁?糜氏是否真是他们所害?

她闭上眼睛轻叹道:“唉!真是家不和万人欺,如今贬得贬,死的死,非要挣个你死我活,家破人亡,到头来换来的是什么?”

“老太祖该如何处理此事?”小斯一心想得到酬劳,他又说:“还请老太祖拿个主意。”

“你先退下去领赏吧。”她摆了摆手示意他退出去。

此事就怕洛汐陌得知,如果她得知必会找洛诗诗寻仇,寻仇不怕,就怕寻仇不过便死于非命。

老太祖年事已高,身体状况愈发的糟糕,毫无转机。

她心累疲惫,已经没有过多的精力去管理尔虞我诈。

如果斗就让他们斗吧,要想厮杀就去厮杀吧,只要她看不见,听不见就足矣。

此事一时间迅速传满京城,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此事,传言万里众说纷纭,最后被传的神乎其神,听者让人胆寒,谈起色变,平民百姓相继做法祈祷,祈求平安无事。

皇宫之中,朝廷之上,明暗夺利争斗不休,皇帝病情稍有好转就闻得传言问朝堂上爱卿道:“京城之内出现巫鬼,爱卿们可知此事?”

顿时,一时无人作答,不是他们不知此事,更不是他们惧怕所谓的巫鬼,而是怕皇上最忌讳的就是鬼神之说,若一不小心说错半句就会掉脑袋,无人敢做第一个出头鸟。

“众卿家学识渊博,见多识广,却没有一人听闻此事?”皇上私下观察众人表情反问道。

“启禀陛下,老臣听闻此事不足为道,世间何来的鬼怪?再者说天地之间都是陛下您的,之所以那些鬼怪都是百姓自己吓唬自己,不足当真。”一名武将站起身走出,话语虽然粗略好在打破沉寂。

“若是真像将军所说,那为何百姓吓唬自己?难道全城百姓都得失心疯?”皇上又不紧不慢的问道。

“老臣觉得百姓对一些事物不明,所以也就全归于鬼神谣传,请陛下恩准臣去勘查此事。”武将请命道。

“皇上,儿臣有一言要奏。”太子走上台道:“此事已经众人皆知,京城百姓惶恐不安,儿臣以为此事不可轻视,所以已派人追查此事。”

“甚好。”皇上大悦。

太子府,洛汐陌得知母亲糜氏亡故讯息,立即震怒。

她问下人道:“此事太子可知?”

“回禀太子妃,太子…太子爷知道。”下人回禀。

太子既然得知为何还在若无其事?莫非太子见洛府势劣并不当成一回事?

正在揣测的洛汐陌闻声太子归府就急匆匆的迎接。

“夫人为何容情不好?”太子明知故问道。

她哀叹道:“因家母之事心有悲伤,故此难过而已。”

“原来是母亲之事,此事其中有蹊跷,这是不争的事实。”

“那为何夫君不去探个明白?一报我杀母之仇?”

“此事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

洛汐陌怒起道:“夫君不查便是,为何如此敷衍?”

太子不解问道:“你我夫妻,为夫何故敷衍你什么?”

“身为太子,明知自家丈母被害死,你却不紧不慢从长计议,这岂不是让世人笑话?这天法何在?可将皇室之亲放在眼里?”她声音越来越大,恼怒质问他说:“你若真心待我,你何故如此坦然自若?是否见我父亲兄弟被贬毫无利用价值?你的居心何在?”

“洛汐陌!”太子自知一直待她相敬如宾,不从伤害她分毫,可如今此言着实挑衅,若不是念在洛府昔日之情,他怎能感恩戴德对她宠幸?

“怎么?难道我说有错?”洛汐陌掩泪又哭诉道:“当日成亲之日,你可忘记那时之约?可如今我看夫君定是忘于脑后了,故此只是哄我方得一时心安。”

“今日我刚回府你便对我无理发怒,我不与你计较,但希望你不要自以为是乱猜别人之意,诬陷为夫。”太子也不理她,与她擦肩走到厅堂稍作歇息。

洛汐陌因家母突然逝世,昏了头,故此自乱阵脚,她忍住眼泪不再言语。

杀母之仇她必报!太子对她如此薄情寡义,但是他一直不会干涉她的自由,成亲之时,她就觉得太子并非真心,更何况现在情况,若是他真的在乎她,岂能像现在这般安逸自若?

故此,他定是嫌弃了她无法祝她成就大业,假以推脱之词拖延,这便借刀杀人好脱离没必要的险境。

她私下吩咐下人低声吩咐说:“快!去给本宫找来个一密探,探清太子行踪并且私下打听洛府糜氏之死真凶。”

此事恐与他有关,洛汐陌心中猜忌着深。

她走到厅堂为太子倒了杯茶水,太子不理推茶将要而去,洛汐陌心下一冷道:“方才是妾身不明事理,误解了夫君的一片真情,言语之失还望夫君不与计较。”

太子顿足思想过后回复说:“夫人如此怀疑我,实则不信任,你我夫妻半年之情却不了解我的为人,夫人暂可随意巡查!何必屈膝向我道歉?”

“夫君不要生气,是为妻过错冤枉夫君,为妻方才言之过重,怕夫君忘记成亲之时所应承诺,故此心生介意,妇人之心小肚,望夫君胸襟宽容与我。”

洛汐陌佯装诚恳歉意,太子听闻气也消减一半。

不久太子心有郁闷便去挚友家中,密探回报,洛汐陌将他请到密室询问:“可获得什么信息?”

“回禀太子妃,据我打听几时,令母死于城外驿站,是被……。”他犹豫不决难以启齿。

“是被谁所杀?”洛汐陌追问道,她将要得知凶手何人略有激动,忽然站身抓住他的手腕严词逼问道:“是被谁所杀?快快讲出!”

“唉!”密人哀叹一声说:“是被面带黄金面具的男人所掐死,至于此人姓谁名甚实在查不出。”

“黄金面具?”洛汐陌眉头一皱,她似乎想起半年前曾有洛诗诗带回来的那个黄金面具男子,他出奇划破母亲的脸,给母亲破了相,从那日即起从无见过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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