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涛虽被阿柏打的差点丢了xing命,不过他为人老实,而且又知道阿柏手下留情,所有对阿柏到也没有太大的怨恨,反而有些佩服。
沈涛,行伍出生,参加过越战,不过他参加的时候,越战基本已经结束,退伍后,也是一直不得志,而且为人老实,并没有楚天的机遇,三十多岁,一直庸庸碌碌,为了养活老婆孩子而奋斗,最终被楚天发现,留在了美人坊。

d市的一家私人医院中,已经能够行走自如的沈涛如往常般在病房外的走廊中活动起来,锻炼着身体。

走廊中一个人也没有,沈涛活动了一会,闲的无聊,准备回房休息,然而当他路过一间单人病房的时候,无意间听到房中的对话,缓缓停了下来,左右看看无人后,悄悄把耳朵贴在了病房门上。

“潘少,你好点了没?我已经查到阿柏的身份了。”只听病房中一个略带献媚的声音响起。

“好?能好得了吗?要不你来试试?”一道略显愤怒的声音传出,只见在单人间的病房中,床上躺着一个脸sè有些发白的青年,穿着有些流里流气,只是青年的一只脚被厚厚的白布缠绕,吊在空中,将青年那帅气中带点坏的形象完全破坏,看青年的脸庞,赫然便是当ri被阿柏踩断脚的潘泽潘大少爷。

潘泽躺在床上,发泄的吼了一声,听到手下打探到了那个臭小子的身份,眼中一亮,急切的说道;“打听到什么了,说来听听。”

站在床边的是一个壮汉,身材高大,满脸横肉,这样一个本该被普通人看到后心生畏怯的狠历男人,此刻在潘泽面前,却是温顺的低着头,谦卑的看着潘泽。

“是,根据在美人坊的人传来的消息,这个阿柏是不久前被楚天带去的,在那里是安保工作的总负责人。”那大汉轻声说道,生怕潘泽不高兴。

“负责美人坊的安保?就凭他?”听到面前大汉的话,潘泽心中一阵不服,安保的负责人,他潘家也有,而且是他爹潘仁庆最信任的心腹,而且身手极好,即使是自己,在那人面前也得乖乖的喊声叔,因为即使自己,也不敢说比他爹身边的那人更被他的父亲信任。

然而这样身份的人,居然会是把自己打成这样的土鳖少年,更是让得在床事上极其强势的他,如今只得躺在床上体验那犹如施舍般的享受,每每看到坐在自己身上的美女那目光中隐晦的不屑之sè,潘泽便会将对阿柏的愤怒再添一筹,如今更是想要将阿柏碎尸万段。

得知阿柏的身份,潘泽心中大为不忿。

“是的,而且听说他刚到美人坊那天,更是将以前负责安保的那几人,一人打的手腕骨断裂,一人肋骨断了三根,还有一个被他一脚踢飞了数米。深得楚天的信任。”那大汉将阿柏的战绩一一述说,心中也是暗暗佩服,如此强悍的人,即使是十个他也不够人家打的,看看眼前少爷那因酒sè过度而有些虚浮的身体,暗自庆幸阿柏的手下留情。

“什么,他身手这么好?”听着手下的汇报,潘泽一脸的不信,恶狠狠的说道:“我不管他有多强,总之,你给我想个办法,我一定要让那个土鳖不得好死,跪地求饶。”

“这,听说潘家上边来人了,好像是潘虎少爷,潘少也许可以从这上边下手。”那大汉思索了一番,小心翼翼的说道,在说到潘虎两个字的时候,目光更是不自觉的闪过一抹畏缩。

“潘虎表哥来了?太好了,阿柏,你等着,老子出院的时候,就是你死期,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潘泽听到大汉的话,眼中一亮,一抹信心满满的神情浮现在脸庞。

此时,病房外的走廊中,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小姑娘缓缓走来,沈涛看到走来的护士,不着痕迹的站直身体,朝着自己的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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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坊中,阿柏把楚天对他的嘱咐记在心中,心里想着该怎么安慰谢曼,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自己的住所前,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预想中满脸泪水扑向自己的谢曼没有出现,阿柏呆呆的看着房中,一条长长的白布挂在房梁之上,顺着白布向下看去,一个娇小柔弱的身体孤零零的吊在那里,在身体的脚下,一双木屐随意掉在地上,一张被踩倒的凳子躺在那里,而白布挂着的地方,正是谢曼那小小的脑袋。

“谢曼。”惊叫一声,阿柏这才反应过来,顾不得多想,急忙冲上前去,把谢曼从白布上解下,心中更是前所未有的慌乱起来,前一刻那个在自己面前还活泼可爱,对自己言听计从,但脑子却似乎有些问题的美丽女孩,此刻却是静静的躺在阿柏的怀中,没有了意识。

阿柏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离开短短片刻,竟会发生这种事情,在他想来,这段时间女孩最多只是哭泣一会罢了,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临走前对女孩说的话,竟会伤谢曼伤的如此之深,竟是让得少女寻了短见。

心中不断后悔着,焦急间使劲晃着少女的身体,不停的喊着少女的名字。在此刻,阿柏从未对陌生女孩伤心过的他,眼眸中却是有着点点泪花闪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在阿柏懂事之后,他就从来没有再哭过,然而,这次他却哭了,因为一个认识短短不到两天的女孩哭了,这是他第一次为了他人流泪,而且也是第一次阿柏发现有人居然会为了他而死。

即使在以前受到极大的委屈。他也从未哭过,即使是心中那道占满他心房的靓丽身影,也从未让他如此伤心,在阿柏不知不觉中,一个认识短短不到两天的少女,悄然在他那已经容不下其他女孩的心中,打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记,慢慢的生根发芽,直到在他心中占据重要的位置。

“谢曼,你醒醒啊,你怎么这么傻啊,为什么,为什么!”说着说着,阿柏的声音嘶吼起来,眼眸也是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粗心,恨自己对如此善良的女孩,说出那么坏的话。好在此刻美人坊中已是上班时间,不然,还不知道会不会有无辜之人会被阿柏此刻的愤怒所波及。

渐渐的,阿柏的脸sè越发狰狞,心中的唳气也是越来越强盛,似乎下一刻就会把眼前的一切毁灭,好发泄他心中的愤怒。紧紧握着的拳头也是有着丝丝鲜血从拳缝中流出,显然是指甲刺入肉中所造成的。然而此刻的阿柏却毫不所觉,只是伤心的看着眼前那柔弱的身躯,和那苍白的面孔,眸中微微发红,心中的唳气也是似乎随时要达到顶点,面庞也是因为狰狞而显的扭曲起来。

“咳,咳。”轻咳声从少女发紫的嘴中传来,让得阿柏心中的戾气一敛,赶忙抬手把少女扶坐起来,轻抚着少女那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出光滑的脊背。

“谢曼,谢曼,你醒了?你怎么样啊。”看着眼前有了意识的少女,阿柏神sè一喜,也不顾去擦脸上的泪水,只是紧紧的盯着少女的脸庞。

“咳,额。陛,柏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已经死了吗?”少女似乎还未完全清醒过来,有些迷糊的看着阿柏说道。

“你怎么这么傻啊,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看着少女即使如此虚弱,也不忘听他的话努力改正自己的称呼,阿柏心中一痛。

“恩?这是柏哥住的地方,我,我没死。”眼眸缓缓睁大,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谢曼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状况,惊声说道。

看着少女有了一丝血sè的脸庞,阿柏悬着的心也是放了下来,神sè关切的看着少女。

“我真的没死?柏哥,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死,呜呜。”说着,少女哭泣了起来,样子惹人怜爱。

“我为什么要让你死啊,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说那么重的话,你怎么这么傻啊。”阿柏看着少女哭泣的面庞,心中微微刺痛。

“可是,可是柏哥不是不要我服侍了吗?一定的曼儿做错了什么,曼儿只有以死来报柏哥了。”谢曼有些迷惑的说道,她不明白为什么阿柏前一刻对自己还很愤怒,而现在却这么关心自己,心中微喜。看不出对阿柏的丝毫不满,似乎在她的观念中,被阿柏讨厌了,就代表着被抛弃,那么自己只有一死才能赎罪。

听到少女那一如既往不着边际的话,阿柏又好气,又好笑:“傻丫头,我只是说不让你跑到我的床上,可没说让你死啊,你怎么这么傻啊。”

“可是,可是。”少女一脸委屈的神sè,不知该怎么回答,在她想来,她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服侍阿柏,如今阿柏不需要她,那么她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没有可是,我现在命令你,以后不准再做这种傻事,知道了吗?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里全想些什么。”看着少女已经好转起来,阿柏佯怒道。

“恩,是,曼儿领旨,谨记圣喻。”少女听到阿柏的话,不敢违抗,急忙就要跪下,但被阿柏扶住。

“这才乖吗,好了,你身子还有些虚弱,先好好休息休息,我先去下边看看,然后再回来看你,好吗?”阿柏看到少女再次恢复了那奇怪的话语,摇头失笑,嘱咐起谢曼来。

“哦,好,柏哥的事要紧,不用管我。”心中有些甜蜜,谢曼低着头轻声说道。

“我的事再大也没你重要,记住,以后不许再做傻事了,要不然我可饶不了你。”说着,阿柏犹不放心,再次叮嘱到。

“恩,曼儿知道了。”说着,谢曼可爱的吐了吐小舌头。脸上露出呆呆的傻笑。

短短的时间内,在谢曼身上发生的事让得阿柏在不知不觉间,心中有了另一个身影,那就是眼前这满嘴古话,但把自己看的比她的命还重要的谢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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