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又一钗
“对了,还有一件事,史大人不成了。”皇后觉得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是点说吧。

“那是谁?”艾若一怔,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当然头上被打了一下,马上灵光一闪,“哦哦哦,保龄侯,没人这么当着我这么叫他,一般说史大侯爷,一时没想起来。他怎么了?”

她隐隐觉得不好了,此时保龄侯就是史湘云爹,因为贾史两家关系很冷淡,贾母又关起了,史湘云出世时,她也就按着一般亲戚送了礼,这几年交往就是一般亲戚关系,她从没带孩子去史家去做过客,史大夫人也没带着孩子来过,她不是不喜欢湘云,而是她不想跟原著扯上关系。比如薛家宝钗,她也很喜欢,但是,她很少接到家里来,就怕原著惯性。现皇后没事提保龄侯死了,这是什么意思?

也是,书中就说了,湘云是襁褓之中父母违。湘云出世时,当时史家就是黑暗时候,老太爷刚去世,老太太身体差,然后呢,史大太太原本年纪大了,好容易才怀个孩子,结果还赶上公公去世,就算有艾若他们家人帮忙,但是她是当家主母,总不能真躺下躲懒。等老爷子丧事办完了,她也差点一尸两命,而那会,史老大跟史家那些兄弟闹得也是七窍生烟,家里又那么事,一下子也一病不起。

而艾若也是生完贾璮没有多久,身子也是差时候。自然管不了他们俩口子,不过皇后是好人,听说史大侯爷夫人难产,派人去救了史大夫人,顺便给史大侯爷开了一付调养药。跟去人,很是安慰了他们夫妇一下,让史家黑暗时,总算给了他们一丝温暖、与光亮。人其实是靠着希望活着,皇后鼓励,其实对史老大夫妇来说,真是就是一种认同与希望,他们闯过了那一关。总算剧情得以改变,史大姑娘没襁褓之中就成了无父无母孤儿。但是事隔了这么多年,那孩子算算也四五岁了,怎么还是逃不过去呢?

“这些年,这么多事,两兄弟说若不是他老爷子过世时闹那么一场,也不会一家子都赋闲家,弄得兄弟跟仇人一样。苦撑了这些年,他也知道自己日子不多了,为了女儿,他上了折子,请求把爵位还给皇家,求圣人把独女放到你们家,代为照管。”

皇后轻叹了一声,她是烦史家老2和老三,不管老人当初怎么着了,但人死了,为人子女就不该那么做。所以就算老2史鼐为国立过功,流过血,她也没给他们好脸,就一句,人品有问题。史二太太出身名门,后来想通过娘家走她门子,她也没有搭理,只说了一句,‘家有贤妻,夫无横祸’。传出去,老2一家就彻底歇了。后来艾若还问过皇后,为何那么说史二太太,艾若虽然与史二太太接触得极少,但是除了觉得她高傲一点外,还真没什么。

皇后笑道,“你家老爷让你拿银子办葬礼,你当时说啥了?”

“那能说啥,那是亲舅舅,总不能看着老爷子放臭了没人管吧?”艾若当时身体差,只能半躺着,但也让人抬着去送了老爷子一程,真心觉得老爷子这人,人不坏,就是运气差点。不过也是,养不教,父之过,你没本事养,就别生那么多。现弄得没人管,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嫌之处。

“你一外甥媳妇,都肯拿钱,满京城谁不知道你们家贾大人怕老婆怕得要死,但是,大事上,你不含糊。”皇后冷冷一笑。

艾若苦笑了一下,觉得皇后还是单纯了,但是当时没有指出来,主要是她觉得这事与她无关,她对史家真无感,所以她也懒得替人出头。她能说,因为是舅舅她才出钱吗?若她站史二太太立场上,她也不能出。为什么,这一回出了,以后就没完没了了。这是内外有别!

但那一次之后,忠靖侯府跟贾政府上就不来往了,之后她才打听到,合着史二太太觉得皇后娘娘讨厌他们,是因为艾若从中起了什么作用,是艾若跟大房关系好,于是挑唆着皇后娘娘支持大房,脚踩二、三房。

三房没有爵位,不敢跟二房一般眼高于顶,不敢真得罪了艾若,但艾若也明白,三房心里只怕也是这么想。现保龄侯要死了,却把爵位交还皇家,还把女儿给了自己,这屎盆子,她算是被扣上了,别再想往外摘了。但明白归明白,艾若还是听完惊叫了一下。

“凭什么?”

要知道,老侯爷当初没人管埋,贾政让她掏钱,她二话没说给掏了,怎么说那也是贾政亲舅舅,当是积德。她认了,现凭什么让他们家女儿跟自己?保龄侯府没多少钱了,除了两代主母那点嫁妆之外,值钱就是那个爵位了,其它就是一个空壳了。

之前老爷子死了,就算她了点钱,但是保龄侯也不可能真一分不。而随后老太太又去世了,老爷说是儿子众多,但老太太嫁妆给了老大,其它人又看着呢,于是史老大还真不能马虎了。这么下来,加之这些年史老大夫妇身体不好,药费也不少了。到时真是养大人家女儿,还得赔嫁妆,当然这也是小事,问题是,她凭什么啊?谁家孩子都扔给她,她穿越到这本书里,就为了给人看孩子吗?

“是他点了你们,我们能怎么样,若是只说他们要托孤,我们下道旨,让史家兄弟轮留抚养,也没什么,只是他恳请圣人,把孩子交到你们夫妇手中,圣人和我,还真不好拒绝他。”皇后也表示无奈,她真没办法,人家上了折子,还是公开上,交还了爵位,也不说自己要用爵位来换女儿归宿,但是言辞恳切,真是闻着伤心,听者流泪,她怎么办?!她只能来跟艾若谈。

“这样,史家人能恨死他们,他们把属于家族东西,当成自己交出来,史姑娘将来就不可能被家族保护。”艾若觉得把史湘云真放到贾家并不是一件正确事。

书中对史湘云描述其实是有些不清不楚,说她幼年时贾家住,然后太太死了,于是回了史家。那个什么太太死了,也让人弄不清。若是湘云母亲,没道理说,生母世,让女儿别人家。若说,是二婶或者三婶,跟湘云有屁关系。所以基本上,后有人猜想,湘云会不会是庶女,但当家太太还,于是她一直寄养贾母身边,但这个也说不过去,艾若来了这里这么久,多少也懂点规矩了。远了不说,秦可卿,现可义忠王妃跟前养着呢!当家嫡母断不至于让人说他们不容庶女,说自己不贤。

又说可能湘云只是史家旁支孤女,由史鼐兄弟轮留抚养,不过呢,这个也说不太通,书中可明白说,她是侯府孤女,是老太太侄孙女。书中描述且不管了,现说湘云将来。目前宗族规矩如此强大时代,湘云不史家养着,就是打了史家脸。其实纵是皇家下旨,宗族观念如此强大时代,湘云就算归她代养,她嫁妆将来一分也不会少,人家也得想想,没有史家支持,湘云真真正正是一个连娘家都没有人。

“史大人想得也没有错,现长房与二房、三房势同水火,前几日,老三还去跟老大说,他没儿子,要把自己儿子过继给大哥。生生气得史大人吐了一口血。人还没死呢,就惦记上大房东西了,我听着都气不过。若是湘云他们手上,到时只怕被咬得渣都不剩了。还有就是,其实他跟两个弟弟仇其实结得挺深了,这会让女儿跟着两个叔叔,别说他们不放心,只怕两个叔叔自己还觉得堵得慌。保龄侯夫人娘家西北,送回去,名不正言不顺,再说,来往也不多,他们俩口子都是那性子烈性,只能托给你们了。”皇后能不知道艾若顾虑吗,之前外头传言她也听到了,越发不喜史家二太太,连带着史二太太娘家也被迁怒了。她现想想,当初是有点孩子气,但是现就算保龄侯不求,她也不会把湘云交给史二,史三。

“对啊,就算是保龄侯不成了,他夫人也啊,凭什么让我养?”艾若马上跟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你真是,史夫人身体一直不好,不然人到中年才拼了一个女儿回来?她之前就是拖日子,保龄侯也是因为夫人倒了,他里外都顾,把身子熬坏了。俩口子也知道,自己日子都不多,总得为女儿找个好归宿不是。我和圣人说了,保龄侯总算宽仁、忠厚。交回了爵位,也算是对国忠,赏一个庄子给那个女孩做嫁妆,加上两代夫人嫁妆,保证不让你赔钱怎么样?”皇后陪着笑脸看着艾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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