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当家的心平气和,但底下那些小弟可不敢放松。快手猴和四个角斗士看守着胖子和几个打手,巨人兄弟一个站在海生身后用牛眼瞪着阿驴背后的几个抢手,另一个站在门口像门神一样威风凛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咱们掷骰子吧。”海生实在想不出别的,就这个还比较熟悉,在学校里没事的时候也玩过几把。

“没问题,不过我觉得比大小太麻烦,咱们来个简单的,猜猜骰子的数字怎么样?每个人猜好数字后写在纸上,谁最接近就算谁赢,五局三胜。”阿驴挥手让人拿过一个玉石筛盅和两套纸笔。

“行,开始吧。”海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啥药,嘴里虽然答应下来,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第一局你先摇。”阿驴把筛盅往海生面前一推,显得十分礼貌。

海生也不谦让,抓过筛盅胡乱摇了两下往桌上一扣,然后随便填了个数,把纸条捏在手里,心说:我倒要看看你想耍什么鬼把戏!

阿驴叼着雪茄,漫不经心用笔在纸上划了两下,翻愣着小眼睛说道:“咱们同时打开看看,这样赢的光明磊落,输的也心服口服,怎么样?够公平吧!”说着把纸往前面一递,上面写了个“7”。

海生把手掌摊平,纸上写的是“9”。

阿驴笑着把筛盅挪开,底下三个骰子分别是“1”、“2”、“4”,和他猜的分毫不差。

海生眉头一皱,暗道:怎么猜的这么准,运气好的实在离谱!不对,八成有什么猫腻,可是也没看他作弊呀!

“妹夫,你上当了!”铁拳潘趴在桌腿旁边对海生意念传音:“这小子他妈的肯定出老千,当年我就是这样被那帮人渣骗惨了!照这个玩法,今天算是赔定了。实在不行,我先给他来一口!”说着就往阿驴腿边爬。

“先等等,不是刚输一局嘛,别着急,看看再说!”海生用意念止住老潘,又寻思道:难道是这个筛盅的毛病,或许他戴了特制的隐形眼镜?见阿驴拿起筛盅要摇,忙挥手制止道:“慢,我不喜欢这个筛盅,拿在手里太滑,咱们换一个吧!”说着从地上捡起一个黑色茶杯用桌布擦了擦,把玉石筛盅替下,心说:这回看你怎么耍,总不至于连茶杯都事先做了手脚吧?

没想到阿驴毫不介意,笑嘻嘻地说:“怎么,大佬,对我还不放心?好好好,没问题,换就换,不过咱们把话讲清楚,这回可是你挑的筛盅,要是再输了可怨不得我。”说着熟练地把茶杯晃得哗楞楞直响,在空中舞动多时猛地向下一扣。

等骰子停稳,两人同时把纸条摊开,海生写的还是“9”,阿驴却换成了“11”。揭开茶杯一看,三个骰子品字形摆着,清清楚楚是“2”、“4”、“5”,又是阿驴猜对了,一个数都不带差的!

“邪门!”海生盯着阿驴的眼睛,想象不出他使的是什么路数,但敢肯定百分百有问题,努力回忆着在港台片和美国大片里看到的那些赌神赌圣耍老千的镜头,可却记不清楚,胡乱猜想着毫无头绪,心中后悔:早知道这样,当初应该少做点作业多看些电影。

五局里面已经失了两局,除非能连扳三局,否则只有认输。海生心里琢磨着如何挽回局面,眼睛往阿驴身上打量,想找寻些蛛丝马迹。

秘密在哪呢?脸除了特别长以外也没有什么特点,眼睛虽说小些却不像是戴了隐形眼镜,下巴太难看但也不是他的错,总不会在里面安了个遥控器吧?脖子也正常,就是有点黑,像是几天没洗澡,这胸口…

当看到阿驴左胸口时,海生不由大吃一惊,竟然有个朦朦胧胧的金字塔忽明忽暗若隐若现!

刚才只顾上提防他和手下的枪手没注意细看,现在用精神力探寻才发现,这个金字塔和罗莎、铁拳潘体内的一模一样,形状颜色完全相同。

怪哉!莫非他也是我要寻找的人?

海生连忙凝神归心,发现自己体内的小金字塔里面也有一个在不停闪烁,不是别的位置,正是两腿中间不方便说的“人中”大穴。

怪不得他有特殊本领,原来他的身体资质与众不同,真是踏破球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没想到这个形容猥琐的赌徒居然和我有缘!海生正想把金字塔传入他的体内,又觉得不妥,虽然他有这个资质,可是人品如何还不得而知。金字塔的力量惊世骇俗,如果给好人会造福一方,要是给了坏人可就祸患无穷,还是了解清楚再说。

海生这边想着,铁拳潘心意相通也赶忙劝阻:“老大,赌棍没一个好东西,而且这小子贼眉鼠眼绝非善类,你可不要做出后悔的事情!”

海生用意念回应老潘让他放心,边看阿驴边寻思: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想法设法取胜,既然他使用特殊能力,我也没必要含蓄。倘若他内心深处存有善念,只是迫于形势混迹江湖,我正好借这个机会将他收服,今后也多条膀臂。就算他灵魂邪恶,不堪雕琢,我赢了赌局也好名正言顺带罗莎离开,说起来,一个亿也不是小数目。

想到这里,海生对空间球传达心意:“耶利亚,有件事情还要请你帮忙。”

“哎呦,怎么变得这么客气?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好了嘛!”小女生显得受宠若惊,语调里带着欣喜和顽皮。

海生暗道:“待会儿我会往空间球里面传送三颗骰子,你把它们摆成我想要的数字再放回去,明白了吗?”

“easy,soeasy!你就瞧好吧!”

做到心里有底,海生拿过茶杯摇了两下,见阿驴动笔后才在自己的纸条上写了个“9”,对耶利亚说:“2、3、4,一样一个。”

“小case,搞定!”耶利亚欢快地报告道。

桌对面的阿驴见海生迟愣,只当他已失去斗志,轻松地吐出一口烟雾,把纸条往桌上一拍,拿起茶杯笑道:“大佬,你对9这个数字情有独钟啊,不过这回你又…”

“输了”这两个字还没出口,阿驴像是触电一般抖了一下,看着桌上的骰子满脸愕然,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张嘴结舌说不出话来。

海生瞟了桌面一眼,嘴角往上翘了翘说道:“还不错,总算赢了一回,要不然我还以为你出老千了呢,你说是不是?”

“这…这…”阿驴结巴了一阵子又恢复平静,盯着海生看了又看瞧了又瞧,把他从头到脚扫视了几遍,竖起大拇指赞道:“佩服,佩服!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对手,算我眼拙,没看出你居然是个赌神!来来来,还有两局,看看鹿死谁手?”说着挽起袖子把茶杯拿起来摇了十多下这才放回桌面,却不着急在纸上写字。

海生写完数字后微笑着说:“怎么这回变得拘谨了?不是你的风格呀!”

阿驴无奈,只得提起笔来,边写边用眼睛死死地盯着筛盅。

就在阿驴把纸摊开的一霎那,海生再次对耶利亚传达意念。变得早了不行,会让对方看出破绽,写下变化后的数字;变得晚了也不行,众目睽睽之下,筛盅里的骰子自己翻过身来,那也太过分了。

阿驴发现不妙为时已晚,尖叫一声用手指着筛盅喊道:“它…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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