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的一天,祝各位快乐!)
第五十八章神魔之间

“妈呀!”清风突然身体一软,瘫倒在地;那行消失的文字就如一根锋利的尖刺,刺进了他的脚底板——“欲推此树,学会此功!”

又是一声灵光闪过,清风刚才放在书架上的那本武功秘籍,竟然飞到了他的眼前,书本自行打开,金色小人继续演练,一行一行的文字提示继续出现消失。

清风欲哭无泪,叫苦不迭,平时很少专心习武练功,这次也是好奇才跟着耍了耍——“可是,这下,这下,这不是掉进大坑里了吗?”清风悲苦难耐,又想起师父的交待,“苦啊——”一声长叹,一跃而起,跟着小人练了起来,只盼望能早点功成,莫吃了师父的苦头才好!

乾坤室的神秘空间,七座高峰之间,十几条元神仍在竭尽全力地战斗,它们似乎已经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

——

水中。

丘番一只手稳着意秋阳,另一只手用力划水。

丘番划水的速度很快,快到水中生物的地步;意秋阳的只觉得眼中一片灰蓝蓝的流光,无数水吕生物在眼中一掠而过。

丘番一直向水中的深处游去,很深很深,不知游了多久,也不知道潜了多深,意秋阳只觉得身体能感知到的感觉就是越来越难受。

不知多久的良久,水中深处出现了一个闪闪发光的白色光点。

丘番下潜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就来到了白色光点近前,竟是一颗拳头般大小的珍珠,闪闪耀眼,甚是诱人。在珍珠的四周似乎还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水底生物每游到珍珠方圆三丈之外,就会返身游去。

丘番也是一样,快靠近珍珠的时候,突然方向一转,向上游去。

灰蓝灰蓝的水色,渐渐的似乎出现了一道狭长的殷红,火烧流云一般在水中缥缈。在意秋阳的眼中看去,他和丘番就仿佛是在刚刚开始煮沸水中,如果不快点游出,极有可能会被煮熟;而那一闪一闪的殷红,正是他们身上放出的鲜血。

不久之后,殷红开始缩小消逝,丘番上游的速度开始变慢,似乎是最初的冲动劲力已经用尽,现在只能在疲惫中继续努力。

夜秋阳不知道自己在水中待了多久,可以肯定的是绝没有自己所说的一盏茶那么久,他已经感到相当憋闷。丘番的突然减速也让他的心情沉重了起来,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激动。意秋阳明白丘番此举暗含的意思,他们可能会遇到麻烦。

水中殷红折光越来越短越来越暗,丘番往上游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渐渐的,意秋阳似乎看到了一片殷红的天空在水面上摇曳,似乎还听到了模模糊糊的说话声。

丘番已经停在了水中,抬头看着水面一动不动,既不上浮,也不下落,距离水面只有一丈的深度。

意秋阳越憋越难受,很想马上浮出水面换一口气,但是不能,他知道老丈这是在等待一个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水面的殷红蓦然消失,一阵兴奋的说话声响起,丘番应时向上游去,速度很快,却无声息,眨眼的功夫两个脑蛋悄无声息地浮出了水面。正是一条宽有百余丈的河流。身后是一片连绵的大山,面前是一片茂密的草丛,每隔一里左右就有一个哨岗。

现在正是换岗的时间,几名独角族人正在进行换岗前的寒暄。

“换好气我们继续。”丘番巡视结束,轻声说道。

意秋阳轻轻嗯了一声。

丘番缓缓下沉,再次潜入水中二丈左右,向下游快速游去。

约有一里水程,丘番再次浮出水面。此时天色已经完全进入了夜晚,天空布满了星斗,将整个世界照得一片明亮。

“谁?”一名岗哨惊声问道,他看到波光鳞鳞的水面上出现了异常的轻微涟漪,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水面,一个有角脑蛋和一个没角的脑蛋悄悄地探了出来。

十几名岗哨急忙向河边跑来。

“谁!立马上来!”一名哨兵右手按在剑柄上,声色俱厉地朝水中之人命令道;他的衣着和其他哨兵不同,其他哨兵均是穿着一身的短衣,他的身上则多了一件不知用何种兽皮做成的深青色软甲。

“巴谷。”一个嘶哑的声音在低沉地说道。

“是丘大人!”

“丘大人!”

“是丘大人!”

十几个声音先后兴奋地叫了声来。

“轻点声!”巴谷提醒道,十几个人立应时安静了下来,都向河中急切地看着。

此时的意秋阳,正在大口地喘息着粗气。

“丘大人快上来!”巴谷急切地说道,其他人也纷纷催促道,甚至有人准备下河接应。

“不可,小心被其他岗哨注意!”丘番急忙阻止道,稳着意秋阳向岸边游去。

“这是位人族?”巴谷把丘番迎上岸,让一名哨兵背着陌生的人族青年,又吩咐其他人去站岗;大家虽然都没有见过人族,但从一些古书和传说中知道,人族和自己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头上没有长角罢了,就和这一任的族女长得一样。

丘番点了点头和巴谷一起向百余丈外的小小营寨走去。

营寨中三堆篝火,在正中燃烧,照亮了整个营寨,巴谷带着丘番走进了正中的一间木屋,把丘番请到了主位。让哨兵找来两捆干草,把一张兽皮铺上,让人族青年背靠在兽皮坐下。自己则坐在了丘番右边的次位。

“丘大人这位人族是?”巴谷坐定,稍稍审视了一下人族青年,再次问道。

“哦,这位叫意秋阳,这位是巴谷战将。”丘番极简单地介绍道。

“巴谷战将好。”意秋阳一动不动说道,微微一笑,给人的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惨然自嘲。

“不敢,不敢!”巴谷连连摆手摇头,惭愧道:“当年若不是丘大人揽下了那件事,恐怕我这颗脑蛋早就搬家了!”

“不是早就说过,过去的事不用再提!”丘番声音嘶哑,愠怒道。

“丘大人这么说,巴谷怎么敢忘!”巴谷感激道,但见丘番脸色突然沉了下来,急忙改口讶异说道:“这位意兄弟怎么会搞成这样,看样子全身经脉被断?”

“这件事,我以后再告诉你,现在给我讲讲族中的情况。”未等意秋阳的脸上露出异色,丘番已打断了巴谷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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