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道这就是虫无常刀枪不入的法宝?陆沉明捡起地上的长枪,用力往甲衣上刺去,当的一声,长枪飞了出去,陆沉明捂着虎口龇牙咧嘴,心中却是喜不自禁:果然是件好东西!
别看这甲衣软塑料一样,锋利的枪头扎下去的一瞬间,那些漂移着的丝绒仿佛有感应一般,飞快地聚集在落枪处,瞬间融成一块钢板也似,枪头扎下时,火花四溅,尖处都扎弯了,而那甲衣却只是泛起一波涟漪,眨眼又恢复原状。

陆沉明当即三下五除二,把这甲衣从虫无常身上扒了下来,待要穿到自己身上,却有些傻眼:虫无常兄弟二人连体,这甲衣包覆住两人,自然也宽大无比,别说陆沉明这孩童身体,就是个成年人也够做一身长袍马褂了。

陆沉明只得把这宝贝放进乾坤袋,犹豫了一会儿,又拿了出来,不住地翻看。

人通常都有这种心理,得了一件特别酷的衣服都想立即穿到身上臭显摆一番,若是这衣服不合身,定然要大失所望,但却还要抱着一丝侥幸左试右试。

陆沉明也不能免俗,他将这无袖马甲似的甲衣套进身体,整个人看起来无比滑稽。拍拍这件不合身的宝贝,陆沉明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沙沙——

甲衣内的丝绒突然纠缠起来,在陆沉明惊讶的目光中集结成一张丝绒大网,不慌不忙地朝陆沉明的身体聚拢过来。不出十秒钟,这件宽大得如同斗篷的甲衣就贴在了陆沉明身上,肥瘦适宜,増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简直像是为陆沉明量身定制的一样。

“这也太……神奇了吧?”陆沉明发出一声赞叹,紧接着虚空挥了一拳:YES!太赞了!这是他见过的最人xìng化的宝贝,堪称所有异宝的楷模!

好好地自我欣赏过一阵以后,陆沉明志得意满地朝前走去:有了这东西,相当于在承受力方面开了外挂,现在就是再来一个营的虫无常,他照样都打趴!

路在脚下,前程远大,陆沉明志得意满地朝前走去。一时间,似乎连身上的伤口也不怎么疼了。

***

半个小时以后,陆沉明站在一片金黄的沙滩前,傻了眼。

出现在他面前的景象,称不上大海至少也能算个大湖泊,碧波万顷,这是要考量他的肺活量?以陆沉明现在的体能,或许还真能游过去,问题是,岸在哪儿啊?

一眼望过去,大海啊全是水,连个落脚的小岛屿也没有。

陆沉明倒也不急,既然出现这样的地方,就一定有过去的办法。

说不定一会儿会有个戴大斗笠的艄公,划着一条小船过来,载陆沉明到湖中心时对他暗下杀手。这陆沉明一点都不怕,他甚至开始在脑子里构思,要如何对艄公报以老拳,再一脚踢进水里,他自己则荡起双桨,哼着“咱们老百姓呀,今儿呀么真高兴”,慢悠悠地划到对岸去。

但等了半个多消失,艄公的毛都没见着。

又过了两个小时,陆沉明已经把和虫无常战斗时吸收的器息和自身融为一体,感到体内又是生机勃发,连表面的创口都因神奇的器息而恢复得七七八八。他满意地睁开眼,发现rì光炽烈,碧海蓝天,该死的艄公还是没有出现。

陆沉明开始认真地考虑游过去的可能xìng——再等下去,他就成了影阵墟里的鲁宾逊,这也太悲剧了。

他走近湖水,试了试,水温冰凉,倒不算刺骨,近处呈现透明的浅绿sè,远处则是一团一团的蓝,景sè还挺美。

这时陆沉明的耳中捕捉到一丝细微而危险的响动。

一转头,一只巴掌大的蓝sè小蝎子正高竖着尾巴上的刺吻,跃跃yù试地想给陆沉明来上一针。

陆沉明友好地笑了笑:“小蝎你好,小蝎再见。”

尽管这蓝sè的小不丁点大概只是想开个饭,陆沉明还是一脚把人踩扁了,然后脚尖一勾,踢进了水里。

“好样的!远shè得分!”随着小蝎的尸体噗通一声,远远地落进水里,陆沉明大声为自己喝彩——实在是闲出鸟来了。

继续纠结要不要游过去的问题,陆沉明无聊地坐在沙滩上,支着下巴,没几分钟就开始昏昏yù睡。

哗啦啦,大雨瓢泼而下,将半昏半醒的陆沉明浇醒。

雷阵雨?陆沉明狐疑地掀开眼皮,紧接着屁股底下隆隆地震动起来,颠得那么剧烈,以至于一瞬间陆沉明就做出了准确判断:完蛋,地震加大暴雨!

他一跃而起,当看到眼前的景象以后,才发觉不是天灾而是**。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背后沙地里不知何时冒出十来只巨大的蓝蝎子,个个超过五米高,体型巨大得卡车和它们比起来,也不过是辆简朴的小三轮。

如果说,沙地里冒出蝎子还好理解的话,陆沉明哭丧着脸望向水面:蝎子会游泳这事儿明显反科学啊!为什么水里也冒出了十来只五米高的超级大蓝蝎?

水中蝎阵打头的那只,大钳子里还小心翼翼地夹着那只稀巴烂的小蝎尸体。

这下陆沉明真是下跪的心都有了:他真不是故意的啊,他哪知道那小东西是个响当当的官二代,身后亲爹干爹多得能组队打沙滩排球来了!

几乎眨眼间陆沉明就被气势汹汹的蝎子包围了,巨螯挥舞,尾刺高耸,虫无常和它们比起来,就是两个天真善良的小男孩。

而且这些东西一心要为它们的独苗苗报仇,没有任何交流谈判的可能。

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陆沉明干掉虫无常后,绝对会撒丫子狂奔出影阵墟,下回至少也要等搞到一台加农炮再进来。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凄惨的。海水组组长抬起大钳子一扬,小蝎的尸体啪嗒一声落在陆沉明面前,背后沙滩组很有默契地开始嘎吱嘎吱磨钳子。

如果它们能说话,肯定会放“小子,偿命吧”之类的狠话,不过陆沉明真心觉得,它们不说话的样子更可怕。

陆沉明有一瞬间,真的在考虑把裤衩脱下来,当白旗摇的可能xìng。身高是一米五和五米一的差距,数量上是一对二十以上,战术上有单挑和群殴两种可选——群殴众蝎殴他一个,单挑他一个挑人家一群。

这还怎么打?!

但是——打不过也只能打!这梁子结下的可是杀子之仇。陆沉明望着自己方才扔蝎子的那只贱手,真想一刀剁了。

哗啦一声,水陆两队人马猛地围拢过来,一只大钳子磨刀霍霍地朝他脖子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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