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拆开来看看就知道了嘛!说不定是哪家闺女给你的情书呢!”张进道,众人听完哄笑起来,陆沉明真有捏死这臭小子的冲动。
把信笺展开后,陆沉明苦着脸对吴阿牛道:“大师兄,你给读读吧,我不认字。”

吴阿牛哈哈一笑,接过信读了起来:“谨告陆同年沉明,今rì于贵馆门前讨还我馆宋耀师兄xìng命之事,尚尤未了……”

“同年”即是“同窗”“同学”之意,陆沉明听了两句后就明白了,这封信是碧云幻馆的岳韶写来的,众人的嬉笑之声渐渐收敛起来。

“两人对战之中,余尚未出手,尔却作鼠窜,仓皇落逃,闭门不出……”

“放他妈的臭狗屁!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小猛气得大叫,“他明明——”

陆沉明抬手道:“别吵,把信听完了再叫。”

“……尔若有一息胆sè尚存,敢于‘chūn擂’高台之上,一决雌雄乎?或于尔龙刀武馆内引颈自戮,余亦宽仁为怀,不作深究矣。”

张进道:“他这是说,你不敢参加‘chūn擂’,就得在龙刀武馆内抹脖子自杀?”

“哼,”刘欣气道,“他以为他是谁,天皇老子还是阎罗判官?”

“告诉师父去!”烂梨气得大声嚷道。

陆沉明拦道:“不用去。这chūn擂我本来就要参加,现在,呵呵,只是让我更期待了而已。”

他说完,便撇下众人,朝演武场地下室走去。

“嘿我说,”张进望着陆沉明渐行渐远的背影,喃喃道,“那岳韶是碧云幻馆馆主岳东兴的独生子吧,听说他小小年纪,已经到形寂高期了?”

吴阿牛点头道:“岳馆主自小就把他送进潞原府有名有姓的门派内修习。”

“哼,”冯亮道,“不就是个摊上了个好爹么,肯定还吃了不少灵药,我看他那枚幻引扳指肯定也花费了不少钱才弄来的。我要有这么个爹我比他还牛。”

吴阿牛笑道:“你只会比现在还懒。岳韶的实力和他自己的刻苦分不开。”

“大师兄,你说,咱们的明师弟能打得过岳韶吗?他可差人家整整两阶呐!”张进搓着手,替陆沉明着急。

“我们老大必须赢,”小**嘴道,“我看岳韶不是个好东西,老大要赢不了,肯定会被他给杀了,到时候反正岳韶有后台,只要说一时失手,他爹保管他屁事没有。”

“明师弟么……”吴阿牛微微一笑,“他不是说自己很期待chūn擂吗?他这么一说,连我也开始觉得期待了。”

月余光yīn眨眼而过。

这一个月中,陆沉明再次让同门兄弟体会到他是个“怪物”般的存在。倒不是他又和什么人打了一架,如果这样大家或许还不会那么惊讶——人的残忍大多表现在对别人身上,而陆沉明似乎是专门生来和自己作对的,他把在地下室的挨打时间翻了一倍。

张进甚至怀疑这个师弟是不是打着打着脑子被打坏了,挨打还挨上了瘾?哎,每天看他那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样子,别提有多惨了,张进摇头长叹。

但又过了一个月之后的某一天,不光张进,众人都突然发现陆沉明再次从地下室结束一天的修习走出来以后,身上干干净净,除了出了点汗,还有那些肉蚯蚓般的旧疤痕以外,什么新伤也没添。

“明师弟,你终于想通,不再虐待自己啦!”张进蹿过去,亲热地飞起一掌,照例给陆沉明皱着眉头轻松避开。

“师父呢?”陆沉明不理他,只问周仲九。

“师父出门给圈圈买糖葫芦去了,”张进追在陆沉明身后,“你这臭小子热情一点嘛,一天没见你师兄我,怎么一点同窗之谊、思念之情都没有,切!”

“一天没贱?我看你天天都很贱。”陆沉明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张进欢欢喜喜地道。

“没什么,”陆沉明耸耸肩,“我走了。”

“哎——,你找师父干嘛?”张进被冷落了,奋起直追陆沉明,不甘地再次一掌朝陆沉明背后拍去,“啊——”

张进摔在地上。

陆沉明转过身道:“师兄,你怎么了?”

张进举起以奇怪的角度翻折着的手指和手腕,哭惨着脸:“我骨折了。”

陆沉明蹲下来,在张进龇牙咧嘴的哇哇大叫中,托起手腕,仔细查看:“怎么会呢,我已经把力道卸掉了啊。”

“什么?!”张进崩溃地大叫,“卸掉了力道?你确定你不是加上了力道而是卸掉了?你确定?!”

陆沉明点点头:“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师兄你忍着点。”

张进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什么是“忍着点”,只听“咔”“咔”两声,手腕和指骨在张进哭爹叫娘的大喊声中恢复原位。

“我就说,力道都卸掉了怎么可能会骨折,我还特地前倾了几分化解掉你的冲劲,”陆沉明拍拍手,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只是脱臼而已,已经复位了。师兄你别叫了,小心把狼招来。”

望着陆沉明离开的背影,张进心中却像翻起了滔天巨浪,把他十多年来的观念认知全部颠覆了:“两个月,这臭小子两个月就斗士入门了?谁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啊!”

和他同样抓狂还有演武场的几位师兄弟,当然,陆沉明的那群“小弟”自然是满心欢喜地为老大感到骄傲,恨不得天天跟在身后摇旗呐喊。

“哦,你现在站在‘斗场’之中,已经能做到毫发无伤了?”周仲九左手举着棉花糖,右手牵着苏云泉进门时,便遇到了等候多时的陆沉明。

“明哥哥最厉害了!”苏云泉嘴里塞满糖葫芦,一边含糊地说。

“我们来看看你的修习成果。”周仲九和陆沉明来到演武场地下室。

陆沉明站到四根石柱zhōng yāng,周仲九拉下一道手闸。

铺满石子的地面像一个巨大的搅拌机,轰隆隆地翻搅起来。

陆沉明足尖一点,身形轻盈地跃至较平坦处,当翻滚的石子再次朝他吞没过来时,他便再度择地而立,如是再三,仿佛蜻蜓点水一般自在。

周仲九微微点头,拉下第二道手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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