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他还是什么都不说,看着痞性,倒是挺有骨气。”
好不容易将林牧给盼来,秘书小姐已经快要炸了。

林牧径直走进小屋子,他倒是没想到这个人能让秘书小姐审那么久。

“嘴巴这么硬。”淡淡说了一句,林牧脱下外套,秘书小姐很自然地接过。

“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没想到嘴还挺严的。”秘书小姐撇了撇嘴,对于自己花了一天一夜时间都没有审出什么结果的事实,既无奈又生气。

“带我去见他。”

“就在这个房间。”说着秘书小姐就打开了右手边的一个小门,本来就是一栋小屋子,所以没走几步就能到底。

“老板,躺床上的就是他。”

林牧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人面向墙壁躺着。

“咔哒”,打开灯的开关,没窗户的小屋子里,看起来就像一个杂货间,小小的行军床上蜷缩地躺着一个人。

林牧回头看了秘书小姐一眼,秘书小姐耸了耸肩,表示她只是亲切友好地问了对方几个问题,绝对没有使用暴力。

“你,起来。”

林牧上前,一步就跨到床边。

对方没动,不知道是真的在睡,还是装睡。

林牧略一皱眉,便上前,不由分说将人揪起来。

秘书小姐有些傻眼,因为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老板如此暴力,甚至可以说是粗鲁。

林牧有些不耐烦,直接将人往墙边摔去。

嘤咛一声,重新摔回床上,对方醒了,起码动了起来,这一下估计被摔得挺疼,男子尝试爬了好几下,才爬得起来。

他转身看向林牧,一脸不服气,但是又不敢吱声。

林牧现在可没工夫和这个人兜圈子,他只想知道真相,如果真的有人要害林静好,他绝不手软。

大概是因为林牧此时看上去气势凌人,而且表情冷漠得恐怖,男子缩了缩脖子,开始在气势上见弱。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是你自己说,还是让我再问一次?”语气十分冰冷,林牧看男子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蚂蚁,分分钟能捏死他的节奏。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告诉你们,你们这是非法拘禁,等我出去,一定刚要告你们!”

男子还算是有一些胆识,在林牧杀人一般的目光中,竟然还能反威胁。

林牧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秘书小姐等人,回了一句:“那要看你,能不能走出去。”

林牧的语调很平静,平静得仿佛是在同男子日常寒暄一般,但却让对方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如果说刚开始秘书小姐他们的审问只是一种恐吓的话,那么林牧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则是实实在在的死亡威胁。

男子艰涩地咽了一口唾沫,有些害怕地望着林牧,但即使紧紧咬着牙关,不松口。

林牧挑眉:“看来是根硬骨头,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话还没说完,林牧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到男子身后,抓住他的双手往后拉,用膝盖顶着对方的背部。

这种擒拿动作在很多警匪片里都能看得到,看着会觉得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十分帅气,但是正被钳制着的人,可就没心思想自己究竟是以一个怎样的姿势被对方制服着,因为此时此刻,只有肢体快被撕裂的痛楚在全身各处炸开。

“啊!疼疼疼疼疼!”男子瞬间哀嚎起来,林牧的动作,杀了他一个猝不及防,他没想到这个来者不善的人一上来就是这么要命的姿势。

“说不说?”林牧膝盖微微使劲儿,让男子的手提拉得更上面一些。

“啊啊啊!我要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找错人了!”男子听着快哭了,但仍然否认。

林牧目光一暗,忽然松开手,男子以为他是相信了,刚要松口气,却忽然被单手摞住。

“你要干……啊啊啊!”男子一句话还没问出口,更加惨烈的嚎叫在狭小的房间里炸响。

秘书小姐下意识掏了掏耳朵,这声音,赶上杀猪了。

只见林牧一手摞直男子的右臂,一手直接攻向对方腋下,这个人体脆弱的部位,被狠狠捏住时迸发出来的疼痛,一般人根本无法忍受。

男子疼得跳脚,眼泪都出来,不停地倒抽冷气。

林牧继续问:“说不说?”

手上的力道不断加大,林牧这架势,大有男子如果还不说,就让疼痛升级的意思。

男子疼得受不了,终于开始求饶:“我求求你行行好,放了我……诶!嘶!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哇!”

“看来,还不够,我的耐性只给你三次机会。”林牧还是很讲理的,给对方机会和没给对方机会,是完全不同的范畴。

但是他这么说的时候,眸中的温度又降了几分,男子虽然没看到,却能感觉到林牧周身的气息十分寒冷。

同样是话音未落就准备换第三种“刑罚”,男子这次是真的怕了,在林牧将他的手拧向后方时,他忽然像一条泥鳅一般,自己转了个圈,而后“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林牧面前,开始疯狂磕头。

“大哥大,大老板,你是我大爷,我求求你了,别再搞我了,我整条手臂都是麻的,已经废掉了……”

带着哭腔求饶,男子头都不敢抬,毕竟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狠角色。

林牧睥睨着他,幽幽开口:“最后问你一遍,说不说。”

“只是麻筋打到,不说,就直接让你废掉。”

林牧补的这句话,一点不像是危言耸听,男子瞬间面如白纸。

他原本是跪着,现在颓丧地倒坐在一边,十分苦恼而崩溃地狠狠抓自己的头发。

林牧此时表现出了足够的耐心,他只是望着他,就已经给了男子最可怕的心理压力。

最后,他终于败下阵来。

“招招招,我全招了还不行吗!”

闻言,林牧好整以暇地拍了拍手,秘书小姐很贴心地递上来一块湿巾。

林牧结果,擦了擦手后,就让人将男子带到外面的客厅。

其实他想确定的就只有一点,是否真的有人对林静好下手。男子倒是上道,估计也是因为惧怕林牧。

他一上来就絮絮叨叨起来:“老,老板,这件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后来我也知道出事了,这不才躲到现在才敢出来,我当初要是知道那瓶水有问题,我肯定不会……”

“说重点。”林牧仰头靠在沙发靠背上,闭着眼睛,此时正在揉眉间的穴位。

“就是,又不是让你讲故事,快说重点,谁有美国时间和你在这里搞飞机!”秘书小姐有些不满地插了一句,她的不满不止因为男子实在啰嗦,更因为他之前一直觉得和她正面交流。

男子躲闪着眼神,低头沉默了一下,才缓缓说道:“那个人穿着工作服,我当时正在准备给会场换矿泉水,就是那种大瓶装的巨无霸……”

男子这么描述的时候,被秘书小姐瞪了一眼,立马讪讪收起快要偏了的话题,继续说道:“那个男人给了我一笔钱,告诉我哪瓶是要给女选手,哪瓶是要给男选手,我只是收了钱,负责将水送进去而已。我发誓,我是真的不知道水有问题!”

男子信誓旦旦,就差没赌咒发誓。

林牧这时才缓缓睁开眼睛,其实一个正常人应该知道,这种事情,铁定不会是好事。不过林牧还不打算追究这个男人的责任,毕竟他是被人指使的。

他瞥了男子一眼,眸色渐深。对他来说,那个在背后操控的人,才是他的杀子仇人。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你描述一下。”秘书小姐这么问的时候,应该拿起了素描板,这架势是想要还原那个罪魁祸首的容貌。

男子有些诧异,他看了看秘书小姐,又看了看一脸冷漠的林牧,可能是觉得自己招了,林牧他们的表现不像是要对他怎么样,就大着胆子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啊?看着不太像坏蛋,但又是坏蛋。”

男子的话有些绕,秘书小姐没好气地用铅笔敲了敲他面前的那块桌子:“废话少说,该说的说,不该问的别问!”

“……哦。”十分委屈地嘟囔一句,男子就开始描述起给他钱那个人的容貌。

因为男子话比较多,所以描述也算详尽,经过半个小时,秘书小姐就勾勒出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男子在一旁啧啧称奇,赞叹秘书小姐功底深厚,画得简直像亲眼所见到那个人一样。

可是总体面貌出来后,秘书小姐的表情却变得不太好看。

因为根据男子的描述,在她笔下逐渐清晰起来的这个面容,不是慕寒是谁?

秘书小姐知道自家老板和慕寒有很深的矛盾,此时竟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将这张画像给林牧看。

然而林牧在还没看到画像前,就忽然很简短地问了男子一句:“需要你作证的话,你会配合吗?”

他此言一出,男子和秘书小姐同时转头看向他。前者是觉得受宠若惊,因为才刚被林牧揍过,他以为林牧会直接向他下命令。秘书小姐的惊讶,却是林牧话里的内容,他似乎已经知道,是谁在林静好的水里下药。

让秘书小姐将男子控制住,其实也不算控制住,因为男子现在被打乖后转而挺崇拜林牧,表示愿意帮任何忙,就赖着不走了,有种要认老大的意思。

林牧则没有做多停留,解决了是谁加害林静好的问题,他便匆匆赶回医院。

但是在医院大楼的正门口,却遇上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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