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还是他那个平淡无奇的小助理?
“BOSS。”男人尊敬的对着傅云深颔首,眉眼间满是恭敬。

傅海渊一瞬间全部都明白了。

当初提醒他傅云深有了个心爱的女人是他,撺掇他绑架夏薇言换股份的人也是他,后来飞机晚点也是他说的,再来去签股份转让书的人也是他……

这一切,所有的阴谋,全部都经过这个助理的手。

原来这一切都是傅云深在里面捣鬼。

只是他们做出这样一出戏,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你总是派臭虫苍蝇来烦我,我容忍了你五年,只是你越来越放肆,所以……”

傅云深勾了勾唇,眼底满是阴冷的不屑:“接下来的日子,你就在监狱里好好的反省自己的过错吧,至于你的母亲,我会替你照顾好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傅云深——”

傅海渊忍不住的怒吼出声,眼底满是惊恐的怒意,颤抖着唇:“你会遭到报应的,傅云深,你排除异己,打压傅家人,你以为你在傅家就能只手遮天了么?你做梦,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报应?”傅云深冷嗤一声。

声音冰冷,仿佛蕴含着无数的寒针:“从我妈被傅家的人赶出家门的那一瞬间开始,傅家,对于我来说,就是陌生人了。”

所以,他无所畏惧。

傅家的人是怎样的看法,他压根就不在乎。

说完,便抱着夏薇言直接走了出去。

在门口,碰上负责这次事情的警队负责人,对着他点了点头:“接下来就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警队负责人笑的像一尊弥勒佛似的,眯着眼睛看了眼被傅云深抱在怀里的女人,不由得笑的更开怀:“看来傅总好事将近啊,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一杯喜酒吃了。”

喜酒?

结婚?

傅云深心头一动,俊朗的五官瞬间的柔和了,点了点头:“会有机会的,到时候一定请你。”

“可别,那是害我呢。”官商勾结的那么明显,他还没这么明目张胆的胆子:“到时候我一定远远的敬你一杯酒。”

“好,到时候的伴手礼也不会少你的。”

瞬间,负责人笑的更加开怀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你怎么打算的?”

毕竟是傅云深的四叔呢,还是得那个章程。

“能判多久就判多久吧,这件事不用告诉我了,傅家的其他任何人来说话,都不用理会。”

“好的好的,我们就是为了人民群众做牛做马的嘛。”

傅云深点了点头,直接往不远处的古斯特走去。

白云朗跟在后面,走到负责人面前停住了脚,随手的抽了一张金卡塞进他的口袋里:“拿去花着玩吧,没多少。”

负责人点了点头,连碰都没碰那张卡,目送白云朗上了车。

这才转过身去看向房子里面还被枪指着的傅海明,冷笑一声:“铐起来,带回去。”

“你们敢,你们知道我是谁么?我可是傅家的四爷。”

“嗤,一点股份都没有的四爷,根本没有上族谱的四爷,你也好意思跟我说自己是傅家的四爷。”说着,伸手拍了拍胸口,坚硬的卡撞了撞手指,心思微动:“你要是傅家四爷的话,我就是天皇老子了。”

“带走。”

特警们直接将傅海渊和他的一众手下铐了起来。

突然,其中一个特警打了个手势,从其中一个保镖的腰间摸出一把手枪来,递给负责人。

“哟,还私藏军械,这可是大罪,带回去。”

用手帕抱住手枪,放进证物袋里面。

傅海渊的脸色一瞬间苍白无比,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把手枪。

猛地又抬眸看向那个黑衣的保镖。

他身边可是一把枪都没有,这个保镖的手枪,该死的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

“水……”

嗓子干疼的难受,夏薇言迷迷糊糊的喊了声。

紧接着,便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暖流从唇间进了嘴巴里,流进了干疼的喉管,滋润着她的五脏六腑。

过了好半晌,夏薇言才感觉自己的意识回笼了。

缓缓的睁开眼睛。

茫然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

天花板的装潢有些简单,绝对不是傅云深的别墅,那么也只有……医院了。

她记得昏迷过去之前,正好被傅云深抱在了怀里。

“小姐,头还疼么?”

身边响起平妈的声音,里面满是关怀。

夏薇言摇了摇头,微微转了一下头,就看见平妈站在床边,手里端着一个面盆,转身正将椅子拉过来。

将面盆放在了椅子上,这才转过身来,笑着看着夏薇言。

“要是头不疼的话,我就扶您坐起来,你有点轻微的脑震荡。”

夏薇言虚弱的点了点头。

和她预想的差不多,最后一下被砸中了头,力道不小,肯定是有点轻微的脑震荡的。

平妈扶着她坐了起来,在她背后垫上两个大大的抱枕。

转身拧干了毛巾,开始为她清洁脸,还有手指。

洗了脸以后,夏薇言才感觉整个人清爽了不少,抬眸看向平妈:“云深呢?”

“少爷去公司了。”平妈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说道。

夏薇言点了点头,丝毫都没有不悦的神色,垂下眼睑,看着手指:“警察那边是怎么说的?”

“这个我不太清楚,但是据说判的年数不短。”

说道这个,平妈也有些心惊胆战。

平时看少爷不言不语的,没想到闷不啃声就给了傅四爷一个大的。

谁都知道这次的事情是傅云深设计的,但是偏偏绑架夏薇言的是傅海渊,人是傅海渊掳走的。

这个辩无可辩。

当场被特警摁在地上摩擦,再多的权势也没办法。

“据说,老夫人都晕倒了两次了。”

傅老夫人是傅老爷子后来的老婆。

明明是明媒正娶的,偏偏因为老爷子的糊涂,变成了情妇一样的存在,就连儿子都变成了尴尬的私生子。

如今自己的儿子又被傅云深给弄进了监狱。

怎么可能不晕倒呢。

再加上,娘家的兄弟这些年都被自己的儿子给弄进了监狱。

这算不算一报还一报呢?

听到了傅海渊被关进了监狱,夏薇言这才吁了口气,看来事情一如预想的发展这。

她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了。

“小姐,你饿了没,我炖了粥,好歹吃点。”

饿过头的夏薇言看着寡淡的白粥,摇了摇头:“暂时不吃,你倒杯水给我吧。”

“哎,好。”

平妈端起面盆,转身先去卫生间,将面盆里的水倒了,这才转身去厨房,提她倒了一杯清水。

小口的啜饮着清水,一边怔然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平妈看着这样的夏薇言,心疼坏了,这次绑架的事情可算是让小姐吃了不少的苦头了。

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照射进了偌大的病房,床单和被褥都是浅金色的,看起来华贵异常,只是坐在床上正中央的女人,此时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脸色苍白,衬托的那双眼睛愈发的大。

看起来既茫然,又无辜。

洛寰进了病房,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画面。

不由得心中一顿。

深深的叹了口气,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美丽,才让傅云深舍不得放手吧。

她刚刚得到消息,傅海渊在牢里被人给揍了,而且还揍的不轻,下巴都被人给卸了打的,哀嚎不出声音,狱警发现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昏迷了很久了。

谁都不知道打人的是谁……

亦或者谁都打了,但是大家伙互相隐瞒着。

夏薇言听见叹息声,转过头来就看见洛寰一脸复杂的靠在门口,看向她的眼神一会儿庆幸一会儿发懵的。

“怎么了?怎么不进来?”

洛寰一惊,连忙醒过神来。

直起身子走了进来,从旁边的果篮里面挑了个苹果,坐在床沿上就开始削苹果皮:“吓坏了吧。”

“还好,也不是第一次了,有经验。”

夏薇言说的轻巧,却让洛寰心里一酸,眼泪都快下来了。

她这个人虽然素来混不吝,但是对于这种事情,也是听听都觉得害怕的。

只是没想到,夏薇言居然轻描淡写的将这件事给揭过去。

“哎,听说是傅总亲自去救的你?”洛寰眼睛一转,突然轻声细语的凑近她问道。

夏薇言的眼中暗光闪过,点了点头:“嗯,他救得我。”

“要我说,这傅总看起来冷冰冰的挺吓人的,但是对你是真的好啊,不仅把你放在心坎里疼着,遇见事也是最快速度的去救你,哎,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一个为我生为我死的男朋友啊。”

说道最后居然哼着哀怨起来。

夏薇言瞥了她一眼,抿了抿唇,终究没有说出什么来。

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难道要告诉洛寰,这是他们很早之前就定下的计划么?

还是说,傅云深是故意延迟了将近二十个小时才来救她的。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怎么知道我被绑架的?”夏薇言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嗨,别提了,还不是老白,我给他打电话才知道你受伤了,我一听我能坐得住么我,赶紧麻溜的就过来了。”

“老白?”夏薇言疑惑的重复了一声,眼底都带着满满的诧异:“你什么时候和白特助这么熟了。”

“其实也没什么拉,就是上次不是一起去文白霜露么?我就和他联系多了点,你也知道,我参加宴会一直都拿洛宇这个臭小子当男伴的,不过最近我爸有意让洛宇和周家的丫头联姻来着,我就没男伴了,老白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长得比洛宇帅的,我就打了个电话试试看,没想到他还真答应了。”

洛寰絮絮叨叨的,脸上还噙着浅笑,看起来一脸幸福。

但是说出的话却是十分公正的,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她对白云朗的特殊。

但是夏薇言还是从中听出了其他的意思。

秀眉一蹙:“周家的丫头,周笑冉?”

“嗨,我家的家世哪里能够攀得上周家大小姐啊,是周家分家的姑娘,叫周笑闵的,脸圆圆的,看起来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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