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褚贡,东汉末年政治家,担任南阳太守,中平元年二月太平道大方(总指挥官)败露被杀,张曼成闻讯率众在南阳起兵,三月庚子rì击杀褚贡。
在前世学习黄巾起义的时候,关于褚贡得记载就是这么一句话,在三国演义之中,褚贡更是一个打酱油的角sè。

看着正在为自己夹菜的姐姐,正在说笑的父母亲,在想到黄巾起义,攻破宛城,自己一家将要被张曼成杀死的后果,眼神忽然一利:“来吧,张曼成又如何?谁敢杀我亲人,我就杀谁。”

“恪儿,再想什么呢?还不赶快吃菜?”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是母亲邹氏看褚恪沉思开口问道。

“哦,哦,没想什么,娘你也吃菜。”褚恪急忙为邹氏夹菜。

大冬天一家聚在一起,吃着小菜,谈笑宴宴很是开心。吃罢,褚恪又和自己的姐姐褚慧珏闹了一阵,待褚慧珏回房休息了,褚恪才站起来对褚贡说道:“爹爹,我有事与你商量。”

听见褚恪说有事与你商量,褚贡面容一正:“有事?到书房在说。”便起身往书房走去。进了书房,褚贡盘坐起来说着:“说罢,有什么事情?”

褚恪犹豫了一下道:“爹爹,我想去从军。”

“从军?”褚贡心里先是惊讶,接着又是愤怒直接拒绝道:“不行。”

两汉时期,军人的地位虽然不低,更是出现了好几个军人世家,那飞将军李广就是军人世家出身。但是门阀世家还是不会将自己的弟子送往战场上。

因为战场上出现意外太大了,死亡太多,优秀的家族弟子根本不必要从军,自有家族为其铺路。凡是去从军的大家族的弟子大都是旁支之中不甘平淡的,想要通过军功博一个前程的。

而褚家虽然不是和四世三公的袁家,或者北海孔家,抑或沛国曹家一般,但在南阳本地也是大家族,褚贡更是南阳太守,自己儿子想要为官,只需自己将其推举给朝廷即可。所以在听到褚恪说自己想要从军之时,褚贡果断拒绝。

但是从军之事是褚恪早已经谋划好的,眼看那黄巾起义的时间不远,褚恪内心越发着急,思来想去,也只有手中掌控绝对武力,他才能安心。

而且据他所想,宛城乃是南阳郡治所所在,城高池宽,再加上宛城郡兵,衙役,税丁等加在一起也有三千左右的兵力,只要据城而守,哪怕十万黄巾来攻,也大可守上三月,支撑到朱儁来援绝对没有问题。

是以,他一定要说服自己的父亲答应自己从军。

见得褚贡断然拒绝自己,褚恪赶忙说出自己的想法:“爹爹,我从军其实是为了我们褚家,如果孩儿从军,那么爹爹你这太守的位置才能做得更稳。那顾家为什么能够把持长史这个位置,说穿了还不是因为他们顾家有人在郡兵之中担任军候。”

“顾元祐!”褚贡心里一动,嘴里说道:“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

见得褚贡这么问,褚恪便知道自己的父亲动心了,宛城之中大家族甚多,做起事来掣肘颇多,褚贡这太守也做的甚不顺心。

“爹爹,孩儿这次从军并不是投边军,而是投郡兵。那郡兵腐朽,军官贪腐,士卒老弱。正是孩儿大显身手的地方,只要孩儿做的几样功绩,爹爹你在帮衬一下,那么我们褚家的实力又会增强一份,到时候爹爹做事也少很多掣肘。”褚恪慢慢的说出自己谋划。

褚贡在听闻褚恪的谋划之后,低着头沉默半晌,忽地抬起头,严肃问道:“整治郡兵你有几分把握?”

“五分”褚恪朗声答道。

“有五分把握边军都可一做。既然是郡兵,那我就支持你,只是你若做不成,以后一切就要听我安排,如何?”

“孩儿省的。”

“省的就好,既然如此,你且回房休息,养足jīng力。待明rì我将顾元祐唤来,就看你自己了。”说罢,便起身回房了。

看见自己父亲离开的背影,褚恪终于松了口气,自己的谋划终于要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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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力气,好力气,太守大人,没想到令公子还有如此勇力。”院子里面上,一个高冠长袍的儒士不住拍手赞叹。旁边站着的就是南阳太守褚

只见褚恪手持两个石锁,上下翻飞,偌大的石锁在他的手中好似纸糊的一般。听见长袍儒士的赞叹,他随手就将两个石锁扔在地上。“轰”的一声,石锁落地,激荡起三尺高的灰尘,显然这两个石锁的分量不轻。

“长史大人谬赞了,我也就一把子力气而已。若论起兵法谋略,我还差大人几条街的距离。”褚恪连连谦虚。

“知非贤侄,你过谦了,就凭你这一身勇力,放眼南阳就没有几个人能够胜的了你。”长史顾元祐亦是连连说道。

今rì本在府内休憩的顾元祐忽然接到仆人的通报,说太守褚贡大人有事相商。便洗漱一番来到了太守府邸。

进的府邸便看见太守大人正在教导一个年轻人,顾元祐抬眼看去,只见那年轻人一双猿臂,双眼炯炯有神,当真是一表人才。

“好个丰神俊朗的男子。”顾元祐心里暗暗赞了一声。

“下官见过太守大人。”顾元祐上前道。

正在教导自己儿子的褚贡,看见顾元祐眼前一亮,忙道:“来的正好元祐,恪儿还不快见过你顾叔父。”

正在被自己父亲教训的褚恪,听见褚贡的话之后,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高冠长袍儒士模样的中年男子,连忙上前道:“小侄见过顾叔父。”

“客气,客气。贤侄一表人才,褚兄好福气啊。”顾元祐笑着说道。

三人几番客气之后,还是褚贡率先道:“今rì本事休憩的时候,将贤弟冒冒然唤来,是为兄的不是,实是有事相求,所以不得不将贤弟请到府上。”

“褚兄客气了,你我兄弟,有事只需唤一声即可。不知顾兄有何事需要小弟效劳?”顾元祐客气的说道。

褚贡捋了捋颌下长须,气急道:“还不是这逆子死活要从军。”

听见这话,顾元祐不由得惊讶起来。太守褚贡的儿子之前虽然没有见过,但也听过,一副风流文士的模样,怎地会想到从军?

“或许是少年人头脑一热想到的吧。”顾元祐心里淡淡笑道。

“贤侄,你若想为官,不劳顾兄,我就可以给你安排,但是你要是从军,这是不是不好啊。”顾元祐笑着劝道。

自古以来都是: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两汉时期虽然武功赫赫,但那是前期,现在已经是东汉末年了,除了边军之外,各地郡兵都已经是乌合之众。这也是宛城这个南阳郡治所所在竟然被黄巾攻破的原因。

听见顾元祐如此问,褚恪总不能说,我是为了能够掌握一只小部队,能在黄巾军攻破宛城之后,保护自己一家子吧。

只见褚恪忽然站起来,朗声道:“男子汉,大丈夫,当效仿冠军侯,封狼居胥”

褚贡和顾元祐都是读书明史之辈,自然知道这冠军侯指的是前朝霍去病,这霍去病的封地也在南阳郡。二人自然熟悉。

“贤侄有此雄心,实在是非常人也。不过军中粗鄙,而且危险,贤侄可有把握?”这就是在问褚恪有什么本事了。

“小侄我弓马娴熟说不上,但也熟读兵书,更有一身勇力。”这时候可不是谦虚的时候。

“哦,那我可要见识见识。”顾元祐一脸好奇。

所以才有了褚恪耍弄石锁的一幕。

沉思了好一阵,顾元祐这才说道:“我知贤侄勇力过人,但是无功不可重赏。若是贤侄愿意的话,便在我麾下做个队正。”

褚恪自是知道本朝军制沿袭秦朝。军中五人一伍有伍长,二伍一什有什长,两什一对有队正,两队一屯有屯长,两屯为一曲设军候,五曲为一部设军司马。那军司马可是秩比千石和长史一个级别。

宛城那是南阳郡治所所在故有一部兵马,奇遇四部除了江夏都尉秦颉率领一部之外,其余三部分布在南阳郡三十七县,弹压地方。

听闻自己也能做队正,褚恪喜不自禁的道:“贤侄能得到父的赏识,自是肝脑涂地,报效国家。”

“恩,我也不要你肝脑涂地,只要你用心做事即好。”顾元祐正sè道。

“下官一定恪尽职守,请大人放心。”褚恪迅速的就将心态摆正。

“既然如此,你明rì就去军营报道。太守大人,事情完毕,下官告辞了。”说罢,便转身走了。褚贡并没有留顾元祐,难得休息,褚贡也得体谅一下。

“恪儿,你现在满意了?一身勇力?好啊,竟然连你爹爹也瞒着。”说罢,双眼紧盯褚恪。

知父莫若子,只见褚恪淡淡笑道:“爹爹,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虽然我没说,但是你们也没问啊。”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褚贡看了褚恪一眼,虽然对儿子瞒着自己不高兴,但是看着儿子有出息又很是满意。

“恪儿,既然你从军了,那我就要好好告诫你一番,在军中不比家里,自有一番法度,切莫掉以轻心。”褚贡语重心长。

“恩,爹爹我省的。”

“省的就好,明rì就要去军中了,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你且去找管家支取些银钱,不要担心花钱。”褚贡说道。

“恩,我知道了,我这就去了。”褚恪说罢,便躬身走了。

出的太守府,褚恪手持三千钱,径直往城内的商铺去了。他得去置办一些东西。虽然褚贡没有明说,但是他清楚不外乎就是一些礼物罢了。毕竟军中不比寻常,哪怕他是太守之子,该打点的还是要打点。但是他心中却zì yóu计较。

“快走,快走,太平道的仙师又在布道。去迟了就没有符水了。”只见一群老百姓大喊大叫的向前涌去。

“符水?又是太平道。”褚恪心里一怒,便随着人流往前走去。只见一个身穿长袍的方士正站在人流面前,念念有词。一副神棍模样,褚恪看的是一头雾水。

“这位哥哥,敢问这为方士是在做什么?”褚恪拉过一个中年汉子问道。

“嘘!小声点。这位可是太平道的孙夏仙师,他正在做法祈福,为我们求符水,休要惊动了仙师做法。”那中年汉子小声的说道。

“孙夏?”褚恪只觉得这个名字颇为耳熟,只是不知道在哪里听过。

只见那孙夏,一边念念有词,一边脚踏斗罡,身躯歪歪扭扭,时而左倾,时而右摆,好似伏地之蛇,又像腾空之龙。做出各种大违常理的动作。

这在不明就里的愚夫看来,自是神仙一般,但是在褚恪看来,此人可是身怀绝技。

“这人的功夫着实不错,却在这里干着卖符水的勾当,不知道是何目的?”褚恪心里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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