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你不要过来……”周筼发抖的叫道,却没留意手中的电话叽咕叽咕的响。
对方马上举起双手,说话有点生硬:“小姐请放心,我是自己人,奉命过来寻找你们的行踪,如果不放心还请小姐不要动,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接你。”

周筼点了点头,但还是不让对方靠近,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期间虽也接到了恭叔的电话,但她脑筋还是绷紧到了极点,可怜她一个宅神,如果还没混到过去,也算是高智商的支撑了。但她意识逐渐变得迷糊的时候,陈昇和司徒泽还有彪形大汉保镖终于来到,周筼神智一松,终于缓缓的倒了下去。

“恭叔,回到地方,马上把我救醒。”幸好周筼昏迷过去前还能吩咐彪形大汉叫醒自己,这真是一个心理强大的女汉子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周筼做了一个又一个噩梦,她梦见自己被追杀、梦见自己在丛林里东藏西躲、梦见自己在沙漠中疯狂奔跑、梦见自己在大海中无力的划着双手,然而自己好孤独、好孤独,她好害怕,但没有人过来救她,往rì熟悉的爷爷,不太熟悉的爸爸妈妈,还有威武强壮的哥哥,没有一个人过来打救自己。

“啊!”一个巨大的怪物,一把抓住自己,然后双爪用力撕开,周筼竟然发现自己身体被撕开两半,心肝脾胃肺耷拉的落在地上,心脏还噗通、噗通的跳不停。

“啊!”一阵潜意识的痛疼,使得周筼从梦中醒来,看着一脸歉意的恭叔,周筼知道自己回到了现实。

“恭叔,他的情况怎样了?”周筼有点慌乱,自己从来没有在一个人面前关心另一个人,呃,对方还是一个强壮的男子……

彪形大汉脸上此刻露出难得的微笑,希望经历这一次后,她能够改变自己,接触他人,拥抱这个社会,点头道:“小丫不用担心,陈子墨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左胸的子弹也已经取了出来,虽然流了不少血,但幸好没有伤到要害。”

“告诉陈大哥,给他、给他注shè最好的营养针……”周筼踉跄的下地,道:“扶我去改装间,你帮我。”

彪形大汉恭叔打小看着周筼长大,,既是周筼的保镖又是他的长辈,虽心痛她现在的情况,但知道事情紧急,连忙找来陈昇,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陈大哥,他昏过去前有交代,让陈大哥帮忙注shè大量的营养针,而且让我、让我改装备用车。”

周筼最终还是没有把陈子墨的话完全告诉陈昇,因为她不知道陈子墨昏迷前说得“自己调配好的油漆”是什么意思,只用油漆涂在轮胎上能有什么帮助?

“小墨。”陈昇无意识的叫了一声,想到陈子墨在那种情况下还记得帮自己改装跑车,有一种人,只要他把你当朋友,那他就是你一辈子的兄弟。

陈昇知道,陈子墨是这种人,自己,也是这种人。两个人是朋友、是兄弟,不仅仅是碰个头见过面,也不仅仅是每天碰十几次头,见十几次面,而不仅仅是缘分,而且xìng格使然。

xìng格决定命运,但xìng格还决定朋友、兄弟。

陈昇连忙吩咐下去,周筼也顾不得去看陈子墨而来到改装间,果然找到两罐闻起来味道有些奇怪的油漆,然后吩咐恭叔按照陈子墨的要求涂在轮胎上。

也不知道是涂了多少遍,反而干了就凃,涂了又干,这种油漆没有颜sè,但干得比较快,大概三个小时就可以涂一次,直到第二天早上,周筼想起陈子墨的交代,撑着疲倦不堪的身体来到了陈子墨的房间。

“你会来救我吗?”周筼无厘头的想起自己那个噩梦,看着床上熟睡的陈子墨,只是一天的时间,脸上的稚气仿佛消失变得越发成熟起来,菱角分明的脸颊露出一份刚毅,正是这份坚毅,让自己活了下来。

“你会来救我吗?”周筼不由自主的抚摸陈子墨的脸,放佛要从中得出一个答案,她不想如梦中般死去。她没觉得这样抚摸一个人的脸会让自己尴尬,她只是觉得这样才能表达心里的冲动。

突然,周筼心头动了一下,抬头看去,果然看到陈子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裸的看着自己,仿佛看到一块美味的食物,周筼连忙拿开还贴在陈子墨脸上的手,脸瞬间红了起来,她心里头像有七八个小鹿在撞,她不太肯定这是什么意思,即使她从书上看过。

难道爱情,不是两个人的事吗?难道两个人相爱,不是要经过长时间的沉积。

她不明白,有些人相见既是爱情,但有些人相识一辈子,也没有爱情。平淡如水或许才是真爱情,但波迭起伏、相依为命、不离不弃的相处,才更容易使得爱情萌芽。

“你来了。”陈子墨像是看到一个粉红的苹果,真没想到对方融化脸上的冰块后会变得这么美,都快让自己把持不住了,不过男人终究要挺住,连忙问道:“我现在连一只牛也能吞下去。”

陈子墨吃不了一头牛,但一只rǔ猪完全没有问题,等吃得差不多,陈子墨迟疑片刻,对陈昇说道:“陈大哥,我想跑后半程。”

“好!”陈昇却是什么也不问,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如果吃饱了,我们就出发。”

“陈大哥,你不问我为什么?你也不问我的伤口能不能坚持跑完?”陈子墨鼻子一酸,对陈昇的信任感到一阵暖意。要知道SurperGT比赛两个人搭档,但跑最后一程的赛车手,才会更耀眼显目,而陈昇却丝毫没有犹疑,纵使他也想在最后一程和青木佐治决一死战,但没有。

“小墨,我相信你。”陈昇站起来看着窗外,一字一顿说道:“一个人在最危险的关头还能记住朋友的托付,这样的兄弟,即使让我去死,我也愿意。”

“兄弟。”陈子墨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没流出来。

周筼站起来悄悄的离开,她知道此时此刻,这里不属于她,只属于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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