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祛病很有涵养,既而答应了左忠堂的请求,事情过去一个多月,左忠堂前来找他,说那个人已经同意了。
霍祛病自从认了左忠堂这个干儿子之后,曾经含沙shè影的问过他,那个起到决定作用的人到底是谁。

左忠堂含糊其辞,并没有回答,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霍祛病最终还是知道了那个人,也正因此,他对左忠堂当初的做法更加赞赏。

俩人既是结下了父子之缘,霍祛病便利用空余时间,开始教左忠堂习练武技,结果,在教习的过程中,左忠堂又一次给了他惊奇。

霍祛病虽然jīng通各种搏击,但他仍是十分注重古时延续下来的内功修为之法,所以,在他教给左忠堂武术的同时,也注重对其内功修为的培养。

可是通过一系列的测试,霍祛病愕然发现,左忠堂竟然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内功基础,而且还是道门正宗,这不仅让他大跌眼镜,同时也让他深感左忠堂背景的复杂。

霍祛病和左忠堂接触久了,对这个年轻人的了解也就更加深刻,他知道左忠堂和自己一样,对于不想说的事情,一定会守口如瓶,所以对于探知左忠堂怀有内功的事情,他并没有过多询问。

经过霍祛病一年多的悉心培养,左忠堂的的搏击技术以及内功修为都有了长足的发展,霍祛病欣喜之余,便另有了打算。

霍祛病有一个方外之交,住在中州旁边的群山深处,名叫塔头和尚。

他虽然和塔头和尚相交多年,并且情感甚笃,但对于塔头和尚的过去,他知道的并没有多少,只是了解到塔头和尚乃是寺院里方丈的师叔。

塔头和尚为人和善,跟谁都是一副笑脸,不过,与他相交甚深的霍祛病深知,他不禁学识渊博,jīng通国医,而且一身武学也是出神入化。

为了让左忠堂进一步深造,霍祛病最终把左忠堂引荐给了塔头和尚,结果左忠堂还真合了塔头和尚的眼缘,两下一拍即合,塔头和尚认下左忠堂这个不记名弟子。

之所以叫做不记名,乃是出于左忠堂和塔头和尚两个人的意思。

左忠堂既不肯认塔头和尚为真正的师傅,塔头和尚也不肯认左忠堂作为真正的弟子,原因就是左忠堂坚持原则,学艺可以,师傅的名分却不能有;而更为奇怪的是,塔头和尚认为此举甚好。

不过,左忠堂在随后的某一天,忽然对塔头和尚有了奇怪的称呼,称他为和尚老爹,而塔头和尚对此也是笑脸应承,并没有拒绝,如此一来,倒使得霍祛病如坠云雾中,不明白这是为何。

霍祛病仍是坚持了一贯的做法,觉得人家不会说的事情绝不去问,所以,对于和尚老爹称谓的由来,一直是他心中的一个迷。

随后的两年中,左忠堂一面学医,一面跟着霍祛病和塔头和尚学习武功。

开始的时候,霍祛病还有点担心,害怕左忠堂在别的事情上牵扯了jīng力,会导致他玩物尚志,松懈了学业。

可结果显示,在左忠堂温饱保证的情况下,这小子jīng力惊人,不仅年年拿奖学金,而且一身武功更是没得说。

看到这些,霍祛病深感慧眼识人,不过,在他心里总是有一块心病,那就是左忠堂脑袋里的瘤子。

为了观察左忠堂松果体里瘤子的变化,每隔半年,霍祛病都要带着左忠堂做一次脑CT,并且找附属医院神经外科的专家会诊。

结果显示,瘤子增长的幅度并不大,而且左忠堂从来都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除了晚上做梦的时间长了,美女梦见的少了,别的什么感觉也没有。

正因如此,上一次检查完后,神经内、外科专家一致建议左忠堂用不着半年做一次头CT,改成一年好了。

不过,由于霍祛病这一次想去沈京谋职,所以他才决定在离开中州市之前,带着左忠堂最后再做一次检查,如果没什么变化,他走了心也会安定不少。

如今见到左忠堂已经同意了,霍祛病总算放下了心,他又和左忠堂闲谈了几句,再一次定下了检查的时间,告别左忠堂,离开了寝室楼。

霍祛病一走,左忠堂看了看剩下那半个烧鸡,心里当真是一点食yù都没有了。

他把烧鸡重新包好,放到了妇科书上,双手枕着头,又躺在了床边,眼睛望着上面的床板,心里暗自念叨着:我这叫什么命啊!难道是天煞孤星转世?怎么只要是疼我的人,都会以各式各样的理由溜走。

他心里有点沮丧,也不知躺了多长时间,忽然间,心里焦躁,不由得腾地一下站起身子,走到了窗子旁边,眼望着远处淡淡群山的影子,心道:还是和尚老爹好,不管外面发生了何等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依然窝在那个小破禅堂里,哪也不会去。唉,看来今后的大学生涯,我这天煞孤星也只能同老和尚相依为命了。

左忠堂正在心里寻求温暖的时候,忽然门一开,汪刚进了来,只见他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随后说道:“真是邪了门儿,昨天还好好的,没想到一夜之间,学校附近的几家桌球室全关门了,害得老子白跑了一趟,什么也没有玩着,唉!怪了,怪了啊!”

他吼叫一声,大字型躺在了床上,左忠堂看得出来,他此时才叫一个迷惑加沮丧。

“怎么会这样?呵呵呵,大概是全市治安科的jǐng察突击检查,那些桌球室害怕风化问题,为了躲避罚款,所以临时关门大吉。哦,你看没看到jǐng察啊?”左忠堂猜测桌球室关闭的事情一定和昨晚瘸子李被干掉有关,所以他才旁敲侧击的问道。

“怪就怪在这里了,那些桌球室门前冷冷清清,别说是jǐng察,就是鸟毛也不见一个,呵呵呵,我看多半桌球室后台老板瘸子李出了事,要不然何以会出现如此冷清的局面?哇,什么味?烧鸡!”汪刚没心没肺的猜测的了一通,最后在嗅觉的引导下,“扑棱”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把眼光对准了左忠堂枕头旁边的包装袋。

左忠堂心道:四肢发达的家伙,胡言乱语的竟然猜中了。

他虽然被人无意中点触摸心头的思想,但一点都不在意。他心里清楚,依着龙七摆事的能力,昨晚的事情一定会不了了之。

眼下见到汪刚如同森林狼似的两眼冒着绿光,哈喇子多长,紧紧盯着剩下的那半个烧鸡,左忠堂心疼若斯。

于是他佯装大方的对着已经快步拿起烧鸡的汪刚说道:“吃吧!如果你不吃就对不起你那狗鼻子!”

“谢谢噢!怎么就剩下半个,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汪刚一边扯下个鸡膀子,一边不满的说道。

“这小子吃鸡呢!嘿,嘿!老八留点,别吃独食!”这时候,一群人涌进了寝室,其中老六黎兵错步拧身,凑到汪刚旁边,一边扳着他的胳膊,一边猴急的说道。

汪刚一人得势,便一只手高举烧鸡,另一只手不顾黎兵的扯拽,拿着狼藉的鸡翅膀,指点向他夹攻的老四袁劲松说道:“这个给你还不行吗!别来凑热闹了成不?”

话刚说完,一顿争夺半只鸡的角力便在寝室内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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