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为了钱犯罪算什么
() 李睿打工的地方是一间诊所。当然诊所也只是对外的宣称而已，真正运营的业务则是非法贩卖野兽器官，肉类等一系列违禁事件。
不过他在原来的世界就是一名医学生，对于解剖小动物什么的事情完全就是耳熟能详，至于犯法这种东西，显然并不在他考虑之内。只要钱到账，哪怕是活人也解剖给你看。
“我回来了——”
推开诊所的大门，还未等看清四周幽暗的环境，一阵腿风便侵袭而来。
“太慢了！！”
随着一声巨大的肢体碰撞声，李睿被一股巨力给击飞出了诊所的门口，摇摇yù坠的大门发出不堪负重的吱嘎声，以及房顶上那不知多久没修理过的玻璃吊灯也发出一阵震颤的声音。
一脚踢飞李睿的是一个满脸胡渣的男人，穿着污渍斑斑的白大褂，漆黑的头发竖着一个大背头，抹着大量的发蜡。这看上去跟流氓头子一样的老家伙就是李睿名义上的上司，同时也是这诊所的主人，顺便也是非法贩卖集团的组织者。
名叫五十岚虎啸的家伙。
在幻想冲击之后，人类世界可没有以前那么明确的国籍分划了，基本大致分割成欧亚美三块大陆，同归新联邦统治。
这五十岚的姓氏，显然是继承于以前的rì本国。
“早就说过了，今天我有要事出去，你还磨磨蹭蹭的来那么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破学校放课时间是17点！”
五十岚虎啸肆意咆哮着，不过神sè却不怎么凶狠。而且刚才那一脚虽然看上去凌厉无比，实际上在最后关头却是收了不少力。不过这也没办法，先不说这叫李睿的小家伙刀工jīng湛，解剖起来的效率比诊所内所有的人都高，再者这种违法行为能够接受的雇工也的确是稀罕。
“混蛋！这就是对拼命学习后继续务工筹集学费的刻苦学子的问候吗？”李睿翻了个身从地板上跳起，额头青筋一突朝着五十岚怒吼道。
“少给我啰嗦！无论怎么样的理由你都是迟到了！今天罚50元！”五十岚毫不示弱地回敬道。
“信不信我在你酒里下迷药把你拖到手术台上剁成肉末啊！！！”
“臭小子你以为你那点手段能够击败我吗？太嫩了！！！啊？还有什么？区区C级都不到的格斗术吗？”
“老混蛋！！跟你拼了！！”
随着一阵乒乒乓乓的吵杂声，一老一少俩个人在这并不宽敞的诊所内打斗了起来，无数灰尘在晦暗的灯光下雀跃般跳着华尔兹。
当然，这诊所并非只有李睿和五十岚两个人。
确切来说，从李睿进来到现在，角落的手术台旁边一直端坐着一个人，从未移动过。哪怕偶尔飞过的拖把或者是椅子都险险差点砸到他，他仿佛都无动于衷。
应该用她来形容更加恰当。
这个同样穿着白sè大褂，但是体型却意外娇小的家伙赫然是一个带着夸张古板眼镜的少女。此时正一本正经地端坐在手术台前吃着什么。
不过，在手术台上吃东西也就罢了。但是你面前那一片血淋淋的生物部件是什么？为什么缺了那么多肉？看头颅应该是雪兔吧，等等……该不会是隔壁温莎大姐寄养在这里的那只吧……
就在这时，另一旁的一个小门吱嘎一声被推开，走出一个金发女子，同样穿着白sè大褂，只不过看上去有些憔悴。手中正提着一架试管。
“薰，差不多让那两个人停下吧。”
这名叫薰的少女正是端坐在手术台前沉着冷静吃东西的少女。五十岚薰，五十岚虎啸的亲闺女，也是这诊所和其代表的庞大非法销售组织名正言顺的继承者。
“要是再这么打下去，修理费又会让人头疼啊……”金发女子抚着额头一脸忧愁。
“吧唧吧唧……”（食物咀嚼声）
“哎呀，这两人也真是的，一个明明看上去那么斯文，一个又那么成熟，为什么碰到一起就好像两个小孩子一样呢？你说是吧，薰。”
“吧唧吧唧……”
“说起来感觉李君好像又帅了一点点了，可惜年纪太小了，不过说不定意外的美味呢……”
“吧唧吧唧……”
“薰，不要吃了，温莎大姐会生气的。”
“雪莉……”五十岚薰抬起头，平静无波的眸子直直地看着眼前的金发女子——名为雪莉的助手。虽然说是助手，但是帮助的范围并不是医学类，而是贩卖相关的公关类业务，不得不说是一个非常jīng明的女人。
“怎么了？”略显疑惑的雪莉放下手中的试管架，顺便一个横劈鞭腿踹飞了一个飞来的未知物体。
“能帮我舀一碗白饭吗？”薰将手中空空如也的饭碗向雪莉的方向伸去。
“额……好吧。”雪莉头痛的表情更加严重了。
这诊所内显然好像没有一个正常人，除了自己。
……
无聊而幼稚的争执持续的时间并不久，就当薰吃掉了第七碗饭后，五十岚虎啸也不得不停止和李睿的争吵。毕竟大家都没有吃过晚饭。如果放着不管薰的话，恐怕她会一个人把所有视线之内的食物都干光。
“明明那么娇小的身体，却能吃那么多，果然也是怪人吧。”李睿一边嘟哝着，一边接过雪莉递过来的饭碗。平时的晚饭都是在诊所内吃的，并不仅仅是方便，更重要的是省钱。对于一个独自生活的高中生来说，每一分都是值得珍惜的。
“食物是用来饲养式神的。”耳尖的薰听到李睿的嘟哝，轻声反驳了一下。
“式神？”第一次听到的陌生词汇，李睿疑惑地转过了头，看向一旁的薰。
“咳咳，吃饭！吃饭时间不要随便说话！”五十岚虎啸啪地将碗一放，打断了薰的话。
“你最没资格说这句话吧，臭老头！”
“蹭饭的没人权，爱吃吃，不吃滚。”
“算你狠！”
……
看来也是秘密呢……低头吃着米饭，李睿心头划过一丝了然。
也是呢，在这荒诞的世界里，什么秘密也不够奇怪吧，每个人都会有秘密。想必那所谓的式神，肯定也是很奇怪的东西吧……就好像自己体内的那个「系统」。
系统（system）一词来源于古代希腊文（systεmα）意为部分组成的整体。作用于计算机语言的话，那就是包含硬件和软件自动进行数据处理的成就，是脑力极致的衍生和扩充。
不过人的体内会有系统吗？
如果放在以前，李睿绝对是嗤之以鼻，但是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身体里的那jīng密运作的系统却让他放弃了对理想和唯物主义的坚持。
不过既然穿越都碰上了，多一个系统傍身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被李睿称作为‘GASS’的系统就沉眠在他的体内，而且GASS的体系更像是一款MMOPRG游戏的导航系统。有着完整的任务交接提示，以及升级体系还有属xìng点置换，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占了整个系统的大部分，而剩下的无数灰sè的领域却是李睿无法窥视的。
但是就目前接触而言，这款GASS系统对他带来的帮助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想象一下，一旦一个人类能够通过这莫名其妙的系统来接受任务，完成任务，升级，以及获得属xìng点，并且自己分配，那么对于个人身体素质而言岂不是一种巨大的提升？
一向以既来之则安之标榜己身的李睿早在很久之前就接受了这样的一个现实，并且通过不断地完成任务，也获得了大量的属xìng点，原本孱弱的宅男之身也随之改变，目前来看也正朝着一点小变态的方向发展。只不过这GASS系统的任务却是异常的古怪。
「言灵」任务。
即接触到的任何人，所说的或者拜托的任何事一旦抵达到GASS系统任务审核的底线，就会自动发放任务。这种任务是无法拒绝的。
本来，这也是没什么的。不过要是遇到个不靠谱的，比如那个叫五十岚虎啸的变太大叔，竟然有一次多嘴对李睿说想要看看自己亲女儿的内裤，你特么是变太吗？还是犯罪啊？你自己的亲身女儿也要猥琐一下，你还是人吗？
就算你是变太，你自己在心里想一下就可以了啊！为什么还要说出来啊！
直接结果导致的就是李睿的任务失败，惩罚了十数个zì yóu属xìng点，虽然不严重，但是也是对他敲响了一个jǐng钟。至少人际关系越简单越好。要是遇到不靠谱的，那就真是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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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在原来的世界就是一名医学生，对于解剖小动物什么的事情完全就是耳熟能详，至于犯法这种东西，显然并不在他考虑之内。只要钱到账，哪怕是活人也解剖给你看。
“我回来了——”
推开诊所的大门，还未等看清四周幽暗的环境，一阵腿风便侵袭而来。
“太慢了！！”
随着一声巨大的肢体碰撞声，李睿被一股巨力给击飞出了诊所的门口，摇摇yù坠的大门发出不堪负重的吱嘎声，以及房顶上那不知多久没修理过的玻璃吊灯也发出一阵震颤的声音。
一脚踢飞李睿的是一个满脸胡渣的男人，穿着污渍斑斑的白大褂，漆黑的头发竖着一个大背头，抹着大量的发蜡。这看上去跟流氓头子一样的老家伙就是李睿名义上的上司，同时也是这诊所的主人，顺便也是非法贩卖集团的组织者。
名叫五十岚虎啸的家伙。
在幻想冲击之后，人类世界可没有以前那么明确的国籍分划了，基本大致分割成欧亚美三块大陆，同归新联邦统治。
这五十岚的姓氏，显然是继承于以前的rì本国。
“早就说过了，今天我有要事出去，你还磨磨蹭蹭的来那么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破学校放课时间是17点！”
五十岚虎啸肆意咆哮着，不过神sè却不怎么凶狠。而且刚才那一脚虽然看上去凌厉无比，实际上在最后关头却是收了不少力。不过这也没办法，先不说这叫李睿的小家伙刀工jīng湛，解剖起来的效率比诊所内所有的人都高，再者这种违法行为能够接受的雇工也的确是稀罕。
“混蛋！这就是对拼命学习后继续务工筹集学费的刻苦学子的问候吗？”李睿翻了个身从地板上跳起，额头青筋一突朝着五十岚怒吼道。
“少给我啰嗦！无论怎么样的理由你都是迟到了！今天罚50元！”五十岚毫不示弱地回敬道。
“信不信我在你酒里下迷药把你拖到手术台上剁成肉末啊！！！”
“臭小子你以为你那点手段能够击败我吗？太嫩了！！！啊？还有什么？区区C级都不到的格斗术吗？”
“老混蛋！！跟你拼了！！”
随着一阵乒乒乓乓的吵杂声，一老一少俩个人在这并不宽敞的诊所内打斗了起来，无数灰尘在晦暗的灯光下雀跃般跳着华尔兹。
当然，这诊所并非只有李睿和五十岚两个人。
确切来说，从李睿进来到现在，角落的手术台旁边一直端坐着一个人，从未移动过。哪怕偶尔飞过的拖把或者是椅子都险险差点砸到他，他仿佛都无动于衷。
应该用她来形容更加恰当。
这个同样穿着白sè大褂，但是体型却意外娇小的家伙赫然是一个带着夸张古板眼镜的少女。此时正一本正经地端坐在手术台前吃着什么。
不过，在手术台上吃东西也就罢了。但是你面前那一片血淋淋的生物部件是什么？为什么缺了那么多肉？看头颅应该是雪兔吧，等等……该不会是隔壁温莎大姐寄养在这里的那只吧……
就在这时，另一旁的一个小门吱嘎一声被推开，走出一个金发女子，同样穿着白sè大褂，只不过看上去有些憔悴。手中正提着一架试管。
“薰，差不多让那两个人停下吧。”
这名叫薰的少女正是端坐在手术台前沉着冷静吃东西的少女。五十岚薰，五十岚虎啸的亲闺女，也是这诊所和其代表的庞大非法销售组织名正言顺的继承者。
“要是再这么打下去，修理费又会让人头疼啊……”金发女子抚着额头一脸忧愁。
“吧唧吧唧……”（食物咀嚼声）
“哎呀，这两人也真是的，一个明明看上去那么斯文，一个又那么成熟，为什么碰到一起就好像两个小孩子一样呢？你说是吧，薰。”
“吧唧吧唧……”
“说起来感觉李君好像又帅了一点点了，可惜年纪太小了，不过说不定意外的美味呢……”
“吧唧吧唧……”
“薰，不要吃了，温莎大姐会生气的。”
“雪莉……”五十岚薰抬起头，平静无波的眸子直直地看着眼前的金发女子——名为雪莉的助手。虽然说是助手，但是帮助的范围并不是医学类，而是贩卖相关的公关类业务，不得不说是一个非常jīng明的女人。
“怎么了？”略显疑惑的雪莉放下手中的试管架，顺便一个横劈鞭腿踹飞了一个飞来的未知物体。
“能帮我舀一碗白饭吗？”薰将手中空空如也的饭碗向雪莉的方向伸去。
“额……好吧。”雪莉头痛的表情更加严重了。
这诊所内显然好像没有一个正常人，除了自己。
……
无聊而幼稚的争执持续的时间并不久，就当薰吃掉了第七碗饭后，五十岚虎啸也不得不停止和李睿的争吵。毕竟大家都没有吃过晚饭。如果放着不管薰的话，恐怕她会一个人把所有视线之内的食物都干光。
“明明那么娇小的身体，却能吃那么多，果然也是怪人吧。”李睿一边嘟哝着，一边接过雪莉递过来的饭碗。平时的晚饭都是在诊所内吃的，并不仅仅是方便，更重要的是省钱。对于一个独自生活的高中生来说，每一分都是值得珍惜的。
“食物是用来饲养式神的。”耳尖的薰听到李睿的嘟哝，轻声反驳了一下。
“式神？”第一次听到的陌生词汇，李睿疑惑地转过了头，看向一旁的薰。
“咳咳，吃饭！吃饭时间不要随便说话！”五十岚虎啸啪地将碗一放，打断了薰的话。
“你最没资格说这句话吧，臭老头！”
“蹭饭的没人权，爱吃吃，不吃滚。”
“算你狠！”
……
看来也是秘密呢……低头吃着米饭，李睿心头划过一丝了然。
也是呢，在这荒诞的世界里，什么秘密也不够奇怪吧，每个人都会有秘密。想必那所谓的式神，肯定也是很奇怪的东西吧……就好像自己体内的那个「系统」。
系统（system）一词来源于古代希腊文（systεmα）意为部分组成的整体。作用于计算机语言的话，那就是包含硬件和软件自动进行数据处理的成就，是脑力极致的衍生和扩充。
不过人的体内会有系统吗？
如果放在以前，李睿绝对是嗤之以鼻，但是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身体里的那jīng密运作的系统却让他放弃了对理想和唯物主义的坚持。
不过既然穿越都碰上了，多一个系统傍身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被李睿称作为‘GASS’的系统就沉眠在他的体内，而且GASS的体系更像是一款MMOPRG游戏的导航系统。有着完整的任务交接提示，以及升级体系还有属xìng点置换，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占了整个系统的大部分，而剩下的无数灰sè的领域却是李睿无法窥视的。
但是就目前接触而言，这款GASS系统对他带来的帮助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想象一下，一旦一个人类能够通过这莫名其妙的系统来接受任务，完成任务，升级，以及获得属xìng点，并且自己分配，那么对于个人身体素质而言岂不是一种巨大的提升？
一向以既来之则安之标榜己身的李睿早在很久之前就接受了这样的一个现实，并且通过不断地完成任务，也获得了大量的属xìng点，原本孱弱的宅男之身也随之改变，目前来看也正朝着一点小变态的方向发展。只不过这GASS系统的任务却是异常的古怪。
「言灵」任务。
即接触到的任何人，所说的或者拜托的任何事一旦抵达到GASS系统任务审核的底线，就会自动发放任务。这种任务是无法拒绝的。
本来，这也是没什么的。不过要是遇到个不靠谱的，比如那个叫五十岚虎啸的变太大叔，竟然有一次多嘴对李睿说想要看看自己亲女儿的内裤，你特么是变太吗？还是犯罪啊？你自己的亲身女儿也要猥琐一下，你还是人吗？
就算你是变太，你自己在心里想一下就可以了啊！为什么还要说出来啊！
直接结果导致的就是李睿的任务失败，惩罚了十数个zì yóu属xìng点，虽然不严重，但是也是对他敲响了一个jǐng钟。至少人际关系越简单越好。要是遇到不靠谱的，那就真是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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