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清晨,左忠堂起床后,洗漱已毕,已经做好了中州jǐng局前来调查准备,可是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什么动静,于是拿了餐具就想到食堂吃早饭,却被回来找他的章智栋拦住,只见眼镜男一脸的歉意说道:“昨晚忘了告诉你,你去吃东西的时候,五班的那朵花来找过你,说是今天到附属医院的实习课完了,她要找你说点事。”
左忠堂一怔,有些疑惑地问道:“曾玉梅不是你的禁脔吗?她要找我说点事,这算哪门子事啊?”

“唉,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自飘萍。我这朵花只怕永远也赶不上你这个浮萍啦!还是你去游泳吧!”

章智栋拿起饭缸,满怀醋意的和左忠堂一边哀怨的说着,一边和他擦肩而过。

左忠堂心中苦笑,他想起一个月前自己替章智栋前往女生宿舍送情书的情形,结果曾玉梅满心欢喜地看着他,等一见到了信封上的落款,便把三九天的俏脸变戏法似的显露了出来,想也不想的把那封信甩在了他的脸上,然后关上门,让他吃了一个结结实实的闭门羹。

其实,左忠堂就算再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在那个时候也十分清楚曾玉梅如此举动背后的含义。不过,他是一个讲义气的人,既然宿舍里的老大喜欢上了曾玉梅,那么他自然应该chéng rén之美,就算自己有想法,也得硬着脑瓜皮把哥们儿交代的事情给办了。

对于曾玉梅,左忠堂的内心很挣扎,这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女孩子,无论是学习成绩,还是摸样,都称得上是同龄人之中的佼佼者,尤其是她的xìng格,温柔中透着果敢,而且善解人意,不喜欢人前出风头,另外,她还有着另外一个重要的身份,中州附属医院大外科主任的女儿。

随着震旦大地的改革开放,新一届的大学生逐渐开始面临就业的难题,特别是医学专业的,因为就业面窄,所以能够顺着一条熟路,平步青云,自然是任何一个医学生梦寐以求的事情,而曾玉梅就可以为就业难的广大男同胞创造出这样的道路。

左忠堂如今的家庭环境,可谓是窘迫之极,每年的学杂费、住宿费,除了老娘打工提供一部分费用之外,还要左忠堂自己张罗一些,甚至在万般无奈的时候,趁着他和城外山上那个和尚老爹的关系,偷摸弄点香火钱,加在其内,如此才能混过一个个学期。

处在这样一个败落的环境中,左忠堂自然是心中万分有数,假如他能搭上曾玉梅这辆小轿车,想要在毕业之后,直接进入中州附属医院简直是易如反掌。

然而,左忠堂内心是矛盾的。这不单单是因为他xìng格比较孤傲,更多的是他还有别的难以舍弃的东西。

看到章智栋瘦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左忠堂眼前闪过曾玉梅苗条的身影,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心说:姥姥的,多好的一个妞,唉,可惜老子就是没这福分。

吃完了早饭之后,左忠堂抱了本妇科书,就往妇科门诊而来。

他一边走,一边暗恨系里面的导员,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得罪了她,按着常规来说,男生到妇科实习,都该有同xìng搭档,这样既可以避免尴尬,又可以有个照应。然而,对于他老兄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周边一起实习的全是娇滴滴的雏儿,在那样一个神秘而且眼光四溢的环境下,真叫他情何以堪。

左忠堂虽然平rì里有点大大咧咧,但真实xìng格还是有点腼腆的,要不然他也不会直到现在仍是个处男。

尽管妇科门诊的环境在香艳的背后隐藏着难以估价的险恶,但对于立誓要成为一名优秀党国医学人才的左忠堂来说,还是得勇往直前,哪怕付出sè狼称号的可怕代价。

果不其然,当左忠堂和一帮女实习生围着一个妙龄美女,规规矩矩低声讨论此女妇科零件哪里有病的时候,这位小女子果敢的把大腿一并,指着左忠堂,愤愤的告诉带班老师,把这个sè狼撵出去!随后此女还诉苦说,左忠堂看也就看了,怎么还能品点滋味,这不是以医学的名义,把她的**公之于众了吗?

出于维护妇科门诊安定团结的局面,以及满足病人的**权,左忠堂在没得到带班老师的允许情况下,主动请缨,闪电般逃出了妇科诊室。

出了妇科候诊室,左忠堂将脑门子上的冷汗擦了擦,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妇科诊区,然后一边走,一边想着rì后在妇科门诊该怎样打发剩下的实习的时间,

当他抱着妇科教材来到了泌尿科候诊室门口的时候,心不在焉之余竟和迎面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亏得他身手灵活,百忙之中丢了教材,一把将那人的腰肢揽住,这才没让对方摔个仰面朝天。

“对不起,您??????哦,怎么是你?”

那人站直了腰身之后,惊吓之余,胸前那对弹跳得出“兔宝宝”随着呼吸,不住的上下颤动着,直看得左忠堂口干舌燥。

“走路时候怎么不长眼睛啊?噢?????????是你!算了,算了,你把书捡起来吧!”金智善如是说。

左忠堂暗道一声真见了鬼,昨天晚上为了蒙骗章智栋,还把这位波霸拿了出来当挡箭牌,孰料今rì便撞上了,真是禁不起叨咕。

他哈腰把书捡了起来,然后直起身子,俯视着这位170CM的xìng感女神,故作镇定的问道:“你这是要上哪?急匆匆的,幸亏撞上了我,要是别人?????”

他说到这里,接下来的话本是:免不了会卡你油,可是当他眼光停留在金智善胸脯上足足有三秒钟之后,觉得很是不妥,于是随机应变地说道:“非得把你给撞伤了!”

金智善倒是显得十分大方,对着左忠堂贪婪的目光毫不避讳,甚至在他凝视自己的时候,还把胸脯故意的挺了一挺。

“我可是学过跆拳道的,如果真的撞上了莽张飞,看我不一个膝撞把他废了。”

她注意到自己说话的时候,左忠堂下意识的收拢了两条长腿,禁不住笑了笑,然后岔开话题说道:“我这个月轮转到泌尿外科实习,那里面大多要检查????,唉,别说这些了。听说你是京人,咱们马上就要毕业了,你打算还回去吗?”

“惊人?”左忠堂诧异地问道,随即醒悟,笑了一下,点点头,说道:“你把话说全了,别让我误会!嗯,我确实是沈京人,不过,并非住在城内,我的老家离着沈京还有好几百里路呢。”

他沉吟了一下,随后叹道:“至于毕业后能不能回去,那还得走着瞧。哦,我知道你也是沈京人,那你毕业后回去吗?”

金智善把一只小手插在了白大衣的兜里,用另一只手扯住左忠堂的大衣,笑道:“咱们别像电线杆子似的站在过道上,人多不方便。”

“嗨,我的大美女,你怎么没上完课就跑出来了?”

金智善看到一个高大健硕的男孩子走过来朝她打招呼,不禁松开了左忠堂的大衣襟,脸上闪过一丝难明的神sè,对着男孩说道:“你不也是没上完课吗?那你怎么也出来了!”

阳光男孩没有回答,看了看左忠堂,眼睛里露出敌意,沉声问道:“怎么是你?”

左忠堂心道:冤家路窄。

他淡淡的应道:“怎么是我?哦,这你得问她!

左忠堂一指金智善。

来的男孩也是医学系临床三班的,名叫秦暮辉。他也是沈京人,家庭条件优越,据说老爹乃是沈京城里赫赫有名的地产大王,而且小伙也帅,很有女生缘。

在附属医院实习的临床大五学生都知道,这小子眼高于顶,对于投怀送抱的女生从来也不理睬,一心追逐金智善,不过,根据八卦线报,金智善好像对于这位白金帅男并不怎么感冒,人前人后总是以好朋友的身份说辞。

秦暮辉不但学习很好,而且身体机能非常好,他三班的体育班长,一手篮球打得简直是出神入化。曾经有国家队的球探来找他,让他到国家队去发挥光和热,结果被他以老子不缺钱为由严词拒绝。

左忠堂本来和秦暮辉井水不犯河水,不过在大四的时候,临床医学系组织班级之间的篮球比赛,秦暮辉带领三班一路杀出重围,最后在半决赛上和黑马四班对上了,正是由于这场比赛,才让他俩结了仇。

四班yīn阳失调,女生比例严重超标,加上左忠堂一共一十五个男人,如果再除去老弱病残,剩下可堪一用的只有八个人。

四班之所以成为了篮球场上的黑马,最主要的原因是和主力中锋分不开的。

左忠堂同寝室老八汪刚身高193CM,本就是特招的篮球运动员,这小子虽然因为被分到了四班总是一副怀才不遇的样子,但真的打起球来,可谓是横冲直撞,唯吾独尊。

然而一个巴掌拍不响,剩下的那七个人,只有同寝的老五于铁龙和老七黎兵堪为一用,还有的就是隔壁同班寝室的老八金殿心,勉强懂一点篮球规则,除了这四个人之外,就再也找不出第五个了。

左忠堂无论身高还是体魄,都非常有专业篮球运动员的前景,只可惜他除了能跑能跳之外,在篮球技能上简直就是一个白痴,像这样关系到班级荣誉的大事情,身为体育班长的老八汪刚连考虑都没考虑,就把他打入不能录用的黑名单。

最后,经过班团委一致表决,这第五个人的重担便落到了女生堆儿里的“金刚”唐棠身上了。

唐棠,女,金州人,身高184CM,样貌憨厚,孔武有力,曾就读于金州一高中,乃是不世出的排球和篮球天才。

其人文体双馨,深得系里老师赞誉,只不过由于体格太过彪悍,直到大四的时候,仍是孤雌寡女一个。

不过平rì里,左忠堂寝室中诸位弟兄,却常喜欢把汪刚和唐棠搅合在一起,而往往在这个时候,汪刚总是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直叫人觉得他对唐棠,心里似乎有着一种爱你在心口难开的少男情怀。

队员一定下来,经过几天的默契急训,便开始投入比赛,结果令人大跌眼镜,原本不被看好的四班,在汪刚和唐棠这对儿男女双煞的带领下,一路披荆斩棘,破天荒的进入到了临床医学系的前四强。

到了半决赛,唐棠毕竟是一介女流,经过连番高强度的对抗,女xìng体力不支的缺点明显的暴露了出来。

这一下不要紧,原本大前锋位置的她,屡屡成为三班的球员进攻的突破口,尤其是遇到同样打大前锋位置的秦暮辉,更是被连番轰炸,结果上半场还没有打完,四班已经落后了12分。

看到了自己的合伙情人遭到对方不间断的蹂躏,尽管汪刚全力以赴,屡屡使出霹雳手段,还以颜sè,可毕竟他独木难支,难以挽回败局。

等到了下半场,情形更是惨不忍睹,四班虽然已经换下了只剩半条命唐棠,但接替上去的货sè,更人让人大失所望,最后逼得没办法,经过班团委商量,决定让素以自命奇才的左忠堂上去献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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