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荆轲是个刺客。
而他每次帮人杀人都是要酬劳的。

这个苏娘,就是荆轲刚刚给某个人帮了忙之后,人家送给他的礼物。

在那个年代,女人实在是没什么地位,只要有钱,可以随意买卖女人,并且女人还不会有什么反抗之心,说到底,都是社会传统造成的。

在苏娘的心里,从她的主人将她送给荆轲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是荆轲的人,荆轲可以占有她,可以将她再送给其他的人,甚至荆轲现在要杀她,她都不能说个不字。

刚才荆轲明明吩咐她伺候林暮阳沐浴更衣,那就是圣旨一样,她必须将林暮阳伺候好的。

可是现在,林暮阳却百般推脱,不能把他伺候好,那就是没有完成主人的使命,作为一个下人,那就是犯了大不赦之罪,她怎么能不伤心。

林暮阳虽然没碰过女人,但不代表他不懂得怜香惜玉,一看到苏娘这伤心的样子,他哪能忍下心去。

“苏姑娘,我不是看不起你,可我真的不习惯……”

苏娘没有答他,反而哭出声来。

这一出声真把林暮阳吓的手足无措了。在人家的地盘,荆轲好心发意安排苏娘伺候自己,自己却把人家惹哭了,让荆轲听到了会不会以为是自己欺负苏娘了。

哎呀,书上虽然说荆轲是个英雄,可编书的那些人也没有跟荆轲相处过,谁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或许真的算得上个侠义之人,可自己与他相识不过这么短暂的时间,他能忍受自己欺负他的女人?虽然自己并没有那样做,可苏娘现在哭了,荆轲难免会误会。这世上的冤案太多了,荆轲要杀自己跟玩似的。

林暮阳当然不想死在这个鬼地方的,自己就这样死了,连个送葬的人都不会有。思虑再三,林暮阳终于决定了。

反正这小姑娘是你荆轲下了命令来伺候我的,可不是我林暮阳好sè,不是要帮我洗澡吗,好啊,有这么美的姑娘伺候着,求之不得呀。

想到此,林暮阳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衣服一扒,跨进了浴桶。

“苏娘,请你……请你帮我搓背……”林暮阳声音在抖,身体也在抖,抖得浴桶里的水都溅起了水花。

苏娘的脸倒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听林暮阳喊他,乐呵呵地答应了一声,笑了。

***

这绝对是林暮阳活了这二十多年最爽的一次。

这苏娘不只是人美,连皮肤也这么水嫩。那一双纤手刚一触到林暮阳的后背,差点使他喊出声来,一股如被电击的感觉顿袭全身。

我的亲娘祖nǎinǎi,好舒服的感觉。这——这不是要我的命吗?这么一个大美人给自己洗澡,下边那活物又不换气地挺了起来。难受,难受。

林暮阳暗暗祷告,老天爷,你开开眼,把我送回二十一世纪吧,把苏娘也带上,我非得找个闲人免进的地方好好好地享受一下,只能看不能吃,这滋味太他妈难受了。

苏娘一双玉手在林暮阳身上游走,非常细心地给他擦洗着身子,可我们的暮阳同志却邪恶了,他回头看了苏娘一眼,慢慢地闭上眼睛,一只手不自觉地朝下边伸了去……

“公子,苏娘为您着衣。”

苏娘那甜美的声音又传到耳边,林暮阳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前胸后背苏娘都已经帮他擦完了。

后悔呀,光顾着胡思乱想了,都忘了感受一下苏娘的玉手之温柔那也是一种享受啊。

妈的,快来一剂后悔药。

“公子,请起身。”

起身?我靠,现在我怎么能起身?

那只雄鸡还是雄赳赳地昂着头咧,一起身不是要把这小姑娘给吓坏了?再说那也太难为情了点。

“公子?”

看林暮阳没反应,苏娘忍不住又催促道。

***

林暮阳这一洗澡换装,刚才一比那就是脱胎换骨一样,本来我们的暮阳同志就长得挺带劲,这一次苏娘又给他穿上了一套上等的服装,人更是显得帅气逼人,直把个苏娘看得眼都直了。

林暮阳又随着苏娘来到了大厅,荆轲请他坐下说道:“林公子果然是气宇轩昂,一表人才呀,哈哈……”

林暮阳脸红道:“哎呀,荆大侠谬赞了。”

荆轲摆手道:“林公子何必自谦,你我同为江湖儿女,有什么说什么。”

“是是是,兄弟之间本来就应该是坦诚相待,那些奉庾之词让他们说去,咱们兄弟不讲究那些。”

“哦?兄弟?”

“呃……”这一下真把林暮阳弄个大红脸。

在那个所谓的文明社会之下,谁都可以称作兄弟。甚至是只见一次面只喝一次酒的点头之交,也可以称作是兄弟。兄弟,那只是一个名词而已。

他却忘了,自己现在已经身在战国时代,在这个年代,兄弟那是多么神圣的称呼。只要成为了兄弟,那便如一母所生,那可是要入祖坟的。像荆轲这种人更是如此,他是刺客,说白了就是现代人所说的杀手,收钱办事。像他这种人本来是没有什么朋友的,谁都不想与一个只会为了钱就去要别人xìng命的人做朋友的,更别说是作兄弟了。

荆轲只是奇怪,这林暮阳与自己虽然是一见如故,却没到了可以作兄弟的地步。

林暮阳却误会了荆轲的意思,他所以为的,是自己这一句兄弟喊得太鲁莽了,荆轲这种大侠怎么会与自己这种来历不明的人做兄弟。那些历史书上虽然把荆轲写得很好,但林暮阳也明白,像他们这种人,多少总会有点自恃清高的,而且身为杀手,他们的xìng格必然会有些古怪。像荆轲这般对自己,已经很出乎自己的意料了。

荆轲那也十分聪明的一个人,看林暮阳这样的神情,知道他是误会了自己,忙说道:“林公子想必是有些误会了——”

林暮阳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听荆轲说下去。

“林公子,我荆轲只是一介武夫,也不是我自夸,我在江湖上还算是小有名气,林公子自然也该听过我的一些事。”

林暮阳点头道:“荆轲大侠的威名如雷贯耳,暮阳很小的时候便已听闻……”

荆轲继续说道:“我是一个刺客。像我们这种人,拿钱办事。谁给好处谁就是我的衣食父母,所以,虽然很多人对我荆轲都算得上尊重,可我的朋友却并不多,更谈不上兄弟——呵呵,事实上,谁会跟我做兄弟,跟我做了兄弟,就会跟我一样的危险,这颗脑袋每天都是悬着的。今天脱了这双鞋,明天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再穿上,这世上不知有多少人想取我荆轲的xìng命。”

“为兄弟两肋插刀,万死不辞,要不然岂不辱没了兄弟二字?”林暮阳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如此慷慨激昂的言语来,刚一说完他就后悔了。

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历史书上写得明白,这荆轲是因为刺杀秦始皇失败而被杀的。而他之所以会失败,是因为他约好的一个好友没跟他一起去秦都。现在自己居然哪他称兄道弟,万一自己也被他拉着去一同刺杀秦始皇,那——哎呀,自己真是头脑太简单了,说话之前什么都不考虑,只顾嘴上痛快。

不过他转念又一想,这事可能xìng也不大。荆轲要去刺杀秦王,当然要找一个武功高强之人,而且那个人必须是荆轲完全信任的人。像自己这样,这点功夫时有时无不说,自己与荆轲见面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他们这种人交友最是谨慎,人家不一定会那么快就信任自己。

想到此,林暮阳心里的担心稍稍有些平复。

他是觉得没事了,可他刚才那两句话却确实打动了荆轲。

兄弟,那不是随便叫出来的。

“林公子,你说得不错。既然是兄弟,就是要异体同心,兄弟之事便如自身之事,万没有借故推脱之理。林公子,你我一见如故,荆轲斗胆高攀,我yù与公子结拜为兄弟,林公子意下如何?”

“啊?”

哎哟,这可是林暮阳没有料到的。

自己只当是荆轲侠义心肠,见自己被那些恶人围困,好心施救而已,怎么这还没说几句话,荆轲倒要与自己结拜了?

怎么办?

林暮阳又一次犯了难。

荆轲提出此事,自己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若是答应,那自己这条命可就与他绑在了一起。毫无疑问,荆轲身为刺客,在世上肯定有数不清的仇敌,说不定哪天就有仇家找上门来取他的xìng命,与他作了兄弟,那自己这条命也就危险了。

若是不答应呢?

这也不合适呀。自己的命是荆轲救的,而且自己现在又身处在荆轲的府上,你说吃人家住人家,不答应总是不合适。再者说,荆轲的为人自己始终不清楚,事关xìng命,可不能总按着历史书上学的去判断这个人。荆轲是个名人,根据自己多年的社会经验判断,但凡是个名人,他的所经所历就必然会有杜撰,万一荆轲的为人与书上所说不符,那自己这一拒绝他的要求,他会不会给自己难堪?不说其他的,如果自己的拒绝真惹得荆轲翻了脸,那自己这条小命当时就得交待了。

怎么办?怎么办?

林暮阳实在是下不了决断了,看着他为难的样子,荆轲的脸sè呼地一下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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