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骷髅的忍耐能力真是很强,虽然每一次举高铁锤,都仿佛是压榨尽了所有的力量,但第一次打铁,黄天依然整整坚持了整整100下,这才眼冒金星倒了下去。
真累呀,这个铁锤到底有多重?还是人用的么?黄天内心嘀咕着,被包裹着的魂火内部,缓缓沁出一丝丝力量,滋润着黄天的身体。半小时后,恢复了多半体力的黄天摇摇晃晃站起来,再次拿起了铁锤。没办法呀,贫铁矿石虽然不是很硬,但砸了100次的矿石仍然没有成为合格的矿粉,而是有大有小的碎石,这样的碎石根本没办法淬炼。

整整倒下10次,每次倒地前,黄天都整整坚持了100下,也就是说这块贫铁矿石整整经过了1000次的捶打,这才真正变成了细细的矿粉,用手指捻上去,是一种滑滑的感觉,非常细致。

缓缓爬起身体,黄天用铁墩旁的鬃毛扫帚仔细的将矿石粉末扫到老汉姆交给他的皮袋子中。

秋天的夜,很凉,夜风轻轻拂过,黄天坐在屋顶,抬头仰视着被乌云遮挡的只剩下一丝微光的月亮,催动少的可怜的魂力引动月华,修复一天工作后疲惫的身体。小汉姆抱着爸爸炖好的一大碗肉汤,手里还握着一块烧的有点发黑的芋头。从小屋右侧的楼梯,一路走一路洒的上了屋顶。

“光头大叔,你吃点东西吧,爸爸炖的肉汤可香啦!”

黄天微微转过头来,摸摸小汉姆毛绒绒的头发,“你吃吧,大叔不用吃东西的。”虽然黄天也可以吃东西,但像这种人类的食物,吃过之后不能被身体吸收,还不知道怎么才能排出体外,所以每次到了吃饭的时候,黄天总是躲到屋顶。

“大叔,你是不是怕让你洗碗呀!”小汉姆歪着头看着黄天。“我也怕洗碗,每次吃完饭,爸爸总是让我洗碗。”

“呵呵,小家伙,你吃吧,吃完我替你洗碗好么?”黄天说道,眼中流露出一丝微笑。

小汉姆无奈地摇了摇头,端着碗坐在屋顶吃了起来。

乡村的夜晚,人们都休息的很早,吃过晚饭,大多数的家庭在一天的劳累中都沉沉睡去,只有黄天凝视着远方,直到天际出现第一道赤红色的微光。

黄天走下屋顶,来到昨天工作的铁墩旁,拾起1块贫铁矿,放在铁墩中间。双手用力提起铁锤,开始了新的一天的捶打。

第一天,黄天跌倒10次,只是将1块贫铁矿捶打成合格的矿粉;第二天,黄天跌倒15次,将2块贫铁矿锤成矿粉;第三天,黄天可以连续打100次而不跌倒了,但还是每打100下就坐下来休息15分钟,这样锤好了3块矿石。

随着时间缓缓过去,黄天仿佛感觉身体的封印渐渐的松动了,尤其是当高高举起的铁锤落在铁墩上的时候,高高振起的锤头,明显将黑色的封印震得微微松动,魂力也渗出的多一些,这样,下一次的举锤动作就可以轻松很多。经过1个月的锤打,黄天现在已经可以连续捶打300次才需要休息了,而且绝不会在力竭摔倒了。这绝对是个进步。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肯定可以完全恢复。

有了这个动力,黄天的动力更足了,每天天不亮就开始锤打,直到夜里,人们都躺下后,才停止。为啥停止,因为大家要睡觉呀。

村里的矮人都已经慢慢习惯了这样的声音,从日出到日落。

终于有一天,1000块贫铁矿全部都变成了矿石粉,黄天放下被自己双手磨的银亮的铁锤,来到了老汉姆面前。

“你都完成了?”老汉姆用发红的火钳,将一把刚刚捶打好的猎刀,缓缓浸入发黑的淬水中,发出“嗞~”的声音,随之冒起浓浓的白色水汽。

“嗯,我都弄好了!”黄天抬起头,看着老汉姆说。

“再去挖1万块赤铜矿石回来,全部捶打成合格的矿粉吧!”老汉姆一边把黑色淬水中的大刀用火钳钳起来,重新放入到亮红色的炉火中,一边歪着头对黄天说。

“好的!”没有一丝迟疑,黄天转身走出门外。

“等等,这里有一把挖矿的矿锄,是我爷爷留给我的,你拿去用吧!”老汉姆说着,从巨大的铁砧下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黑色矿锄,一只手举着伸给黄天。

黄天抬起右手一接,确好像被什么狠狠地拉倒在地,笃咚一声,矿锄掉在地上,发出沉沉的声音。怎么这么重?黄天疑惑地望着地上的矿锄,站起身来,双臂猛然较力,才缓缓将这把矿锄拿了起来。如果没有前一段时间的锻炼,黄天根本不可能拿起这把黑色的矿锄。

这到底是什么材料制成的,眼前的矿锄,外观非常普通,一头是圆锥型的,锥尖非常锋利,用来凿入坚硬的岩石。另一端是佛门方便铲的摸样,不过略窄,圆锥头与铲装头之间是圆圆的铁球将两只连接在一起,5尺长两端略细,中间略粗的锄柄,通体都是黑色,与锄头是同一质量打造,锄柄上有两处握手处,密布着细细的螺纹,可以有效防滑。锄头与锄柄浑然一体,更像是整体铸造出来的。这恐怕也是跟普通矿锄唯一外观上的不同之处。

黑色矿锄上布满了黄褐色的斑点,仿佛是锈迹斑斑。

但正是这样一柄普普通通的矿锄,却有着无与伦比的重量,甚至比100把普通的矿锄还要重。

黄天现在的力量刚刚能够将矿锄举过头顶,但绝对无法轻松使用。迈着沉重的脚步,黄天离开了老汉姆的小屋,一步步向着矿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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