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统一联盟开始战前准备的时候,中央行省权贵派出使者可是在来回奔波,不过这些使者成功与否,是否和统一联盟谈成了什么合约,那就只有这些使者的主人才清楚了,反正没有一个人宣称谈判破裂之类的话题。
随着使者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少,到了最后使者彻底消失后,统一联盟的大军阀开始出动了。

统一联盟没有隐藏自己的军情,直接让世人知道统一联盟出动了六万铁骑,三万步兵,还有三万的辎重车。

部队集结完毕就轰隆隆的朝中央行省开去,可以说统一联盟把自己麾下控制的部队全部派出,不过想到陕南陕东各自有本身部队留守,倒也不奇怪总部在人家土地上的统一联盟不留一兵的倾巢而出了。

商人消息灵通,中央行省的人也不是聋子,早就集结在边境的军队立刻紧张起来,在军官的呵斥下,迅速进入了临战状态。

“主上,中川行省已经派出五万的步兵进入了中川行省,三皇子那穿着平民服装的十万大军也布置在陕南行省边界,估计我们和中央行省打起来的时候,他们就会踏进陕南行省了。”

相文把最新的情报报告给康斯。

康斯本来想要亲自指挥战斗,但是他的身份让他不可能再亲临前线,而且统一联盟的官僚们也不愿意康斯上战场。

不说这个统合大家的重要人物出了意外会带来什么灾难,就是这家伙带着大家的精锐一去不复回那也是件大事啊,所以康斯乖乖的待在后方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康斯反问道:“密卫准备妥当了吗?”

“都已经潜伏在三皇子那批军队的主要军官身边,只要主上一声令下,可以瞬间就让三皇子的十万大军成为无头苍蝇。”

相文有点自得的说道。

“很好,让密卫在三皇子军踏入陕西行省的时候施行斩首计划,这样一来,估计陕西行省的留守部队应该可以抵挡住群龙无首的三皇子军。”

康斯点头说道,已经习惯密卫给他带来巨大成果的康斯,这些年下来已经不会故意去避忌刺杀手段,毕竟密卫这种势力,估计天下就自己一家才拥有,如果自己只是让密卫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和打听一下情报,那自己真的是脑筋坏掉了。

“是。”

相文先应了一声,然后有点奇怪的问道:“主上,这陕西军留守兵员虽然只有六万,但也是数十万壮丁中优中选优出来的,难道凭借这六万人还不能打败十万失去指挥官的三皇子军?”

康斯解释道:“你想想,陕西军以前的对手只有陕东军,流寇和暴民都因地理位置的问题而不会出现多大的数量,而三皇子绝大部分都是久经战阵的,就算拉的壮丁都比陕西军的一般士兵强悍,这些情报密卫都汇报上来了。”

“所以陕南军和三皇子军两者之间的巨大差距,可不会因为没有指挥官而贴近距离,我估计这次陕南军最大的可能就是礼送三皇子出境。”

点着头的相文突然若有所思了一下,然后满脸疑惑的问道:“主上,其实我们这边的直属部队并不觉得帝国这些势力的精兵有何厉害,可为什么从他们部队里只能挑出这样的精兵?记得就是以前帝国的地方警卫部队的精兵都比现在一个行省的精兵强呢。”

“很简单,帝国的精兵绝大部分都换了几班,早期经过多年训练的精兵首先消耗在军阀初次内斗之中,第二批精兵又消耗在军阀割据时代,第三批则消耗在民乱之中,后来又经过九个皇帝和军阀们大战的消耗,新出现的精兵当然无法和当初的精兵相比了。”康斯笑道。

“啊,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难怪我会觉得帝国的精兵一年不如一年呢。”相文恍然大悟的说。

“不过也别小瞧了他们,只要经过几场大胜后,这些精兵将不会比我们的士兵差。”

康斯感叹道:“只要所在的阵营连胜几场,士兵的士气和傲气的提升绝对会让士兵的能力出现质变的,不过这样用胜利培养出来的精兵倒也不怎么可怕,可怕的是那种能胜能败,无论胜败都能保持平常心的精兵。”

相文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满脸担忧的说道:“主上,您说那些恶魔宗教能不能制造出保持着正常人动作,但是却无惧生死,毫无感情的恶魔军队来?”

康斯也是担忧的感叹道:“希望不会出现这样的恶魔军队,不然面对这样军队的人就有大麻烦了。”

看到康斯心情不好,相文忙改口说道:“按理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恶魔军队,如果有这种军队的话,那些什么恶魔宗教早就把他们派出来了,而且自天谴过后,各地的恶魔都没了踪影,说不得是恶魔宗教的老巢被天谴给摧毁了。”

对这话,康斯只是不在意的摇摇头,流传不知道多少年的恶魔宗教哪有可能刚好被天谴摧毁?

恶魔宗教的精锐军队之所以没有出现,一是他们没有可能制造出这样的军队,二是制造这样军队的成本很高,对方不舍得放出来使用。

按照对这些培养恶魔的宗教来说,第二个原因才有可能是正确的,现在就希望自己这边暂时不要遇上这样的恶魔军队才妙啊。

就在统一联盟开始第一次对外作战的时候,飞渡半岛上某处城池,该城池的城主正扫视着麾下武士,看到这数百名归属自己麾下的武士,还有下面数千名的士兵,城主忍不住心中涌起一股豪气。

谁能想到以前能有十名武士,一百名士兵就算了不起的自己,在这几年后居然拥有数百名的武士团和数千名的士兵啊。

而且同时自己的领地也因此而扩大了数倍!

当然,因为那个什么雷家动不动就出动数万兵马四处征战,搞得整个飞渡半岛的武家被迫无奈的开始更加激烈的吞并行动,使得现在一个可以称为城池的地方没有几千兵丁驻守都是极度不可思议的事情,@@@则被这个城主甩诸脑后。

城主扭头看看城外静悄悄的马路,不由得咬牙切齿的冲着自己的手下喊道:“诸位本家最英勇的武士,现在城外出现了一千来个胆大妄为的流寇,不但堵塞了我们城池赖以生存的干道,更是肆无忌惮的在城外一里处设卡拦截我们这座城池的商队!”

“这样的耻辱全城上下都是无法忍受的!所以今天本城主要求你们出城消灭他们!为了本家,为了主公,为了功业!给本城主出战!”

“万胜!”

在场的数百个武士立刻欢呼起来,他们当然清楚道路被堵塞,商队被拦截会给这座城池带来什么后果,自己这些人身为武士,多多少少都和这座城池有利益纠结,虽然因为和这个城主没有君臣关系,但也愿意服从这个命令。

吼叫着发泄一通后,这些武士立刻对带着身后的士兵,迈着振奋的脚步冲出了城池。

城外一里处的主干道上,近千衣着破旧、袒胸露乳、打着赤脚、手里要么握着破刀、要么抓着竹枪的瘦弱汉子,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把整个通道给堵死了。

虽然这些家伙没有摆出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但看他们这样大条条的堵住干道,断绝两边通道,就知道这些人绝对算不上善类了。

由于双方仅隔了一里路,武士团率领的军队出城没走几步就进入了临战的距离,在武士的呵斥下,那些士兵慢慢的摆出阵型,然后在武士的带领下缓缓地朝那帮流寇迎去。

那近千流寇,在看到武士团出现后,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照样坐的坐站的站。

看到这些流寇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武士们既喜欢他们如此大意,又愤怒他们蔑视自己。

你们只是一群流寇而已,凭籍什么依仗摆出这么一副傲气凌人的神态?按理应该是这些武士大人才能摆出这副模样的呢!

由于愤怒,武士们冲在了头排的位置,这既是展示他们的勇武,也表示对流寇的蔑视,更能带动后面那些农兵的勇气。

全副武装装备的武士们,可不认为自己面对这些没有什么装备的流寇会受到什么伤害。

不过,武士们的欢喜没有维持多久,当武士们率领的大部队接近流寇百米,武士部队开始冲锋的时候,这些懒洋洋的流寇象是得到什么命令似的,立刻象换了一个人似的,懒洋洋的神态突然消失,全都眼放寒光,动作迅速的排成一个攻击阵形。

虽然这些人的衣着打扮和武器依然就是流寇的那一种,但因为神态的变化,让看到他们的人都不会把他们再当成流寇了。

虽然这些流寇突然摆出个阵形,让武士们吓了一跳,但武士们并没有在意,看看这些流寇的武器吧,砍刀只有十来把,其它的不是锄头就是竹枪,这样的武器就是摆出最完美的阵形又怎么样?还不是任由自己这些精悍武士挥刀砍翻?

想到以往剿灭暴民带来的快.感,武士们都觉得兴奋起来,还有数十米,自己又能够感受头颅落地鲜血洒天的美感了。

双方即将接阵,前排的武士高举砍刀,大喝一声就要挥刀砍杀。

想象中的人头落地依然产生,但却不是武士们希望的那样。

在这些武士高举兵器还没有砍下的瞬间,前排的流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快地把面对自己的武士杀死!

然后,不等第一排的武士倒下,他们就上前一步,同样迅速的干掉了第二排的武士,不过到了第三排,已经有了准备的武士,既惊又怒的要么挡住了流寇的快速袭击,要么躲过了要命的攻击,并且迅速展开反击。

不过,虽然这些武士是久经训练的职业军人,但和这些流寇一比居然非常明显的差了许多。

单单看这些流寇轻松闪过或挡住武士们的反击就可以知道了,而且这些流寇还顺势进行攻击,一下子就把刚才躲过攻击的第三排武士干掉了。

武士总共才两三百人,一排起码三四十人,三排下来,这武士就死了快一半,这种凌厉的攻击让后面的武士忍不住产生一点动摇,而这一点的动摇却让他们更快的死亡。

于是,十来分钟后,除了几个惜命,一发现不对就往后跑的武士得以逃过一劫外,其他武士被这伙流寇催枯拉朽般的杀个干净。

至于后面的农兵,在武士的带领和威逼下,他们还敢和敌军对战,要是没有武士指挥的话,他们这些农兵甚至连一般的暴民都不如,所以在武士被杀光后,他们的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这帮流寇再砍杀几百农兵之后,农兵就丢下兵器轰然而逃,流寇没有乘胜追击,也没有打扫战场,只是各自从敌军遗留的武器中挑选了一件趁手的,然后就排着整齐的队列快速离去。

这一切让城楼上因为战败而胆战心惊就准备逃离的城主,在满头不解之余也松了口气。

虽然战死了那么多武士,自己肯定要倒霉,但不管怎么说好过城池被攻陷,只要城池还在手中,最多也就是被革除城主资格罢了。

这个城主根本不知道,那伙流寇并没有远离这座城池,反而在离城池十数里的一处山谷安扎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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