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的好舒服当然除去半夜打扰人睡觉的家伙起身穿衣打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渗透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深吸一口气顿时觉得神轻气爽。
“小荷!”唤了声小荷无人应答这丫头一早去哪里了?算了自己动手吧!

打开门正准备出去却与进来的小荷相撞在一起连边后退坐倒在了地上小荷手里的铜盆掉落地上出扰人的声音。

“少主您没事儿吧小荷该死撞到了您。”小荷力气很大不用什么力道就把墨墨从地上给提了起来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小荷这丫头不简单呐!小荷见她的眼神奇怪身体僵了一下“少主您没事儿吧?我再去给您打水洗漱。”捡起还在地上打转的铜盆小荷一个拐弯就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中。

“墨墨怎么站在门口?”廉月那亲切的话语在耳边突然响起抬头看到的是她那张精致到难以描绘的脸到现在她还不明白廉月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明明在昨天之前她们根本就不认识甚至还想杀了她可现在……

可能是墨墨脸上的表情带着疑问廉月笑着点了点她那小巧的鼻子说道:“你的问题我等会会回答你现在先去洗衣脸过后来分堂找我吧!”她的笑让墨墨全身汗毛根根站立只能机械的对着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关上门墨墨一想起廉月的笑就一身的冷汗不行这里太危险了逃现在能逃出这里去冲到床边拿起娘亲为她做好的衣服正准备打包却又突然软软的坐在了床边我能逃到哪里去?只一瞬间的想法就让她冷静下来“呵呵呵!天下之大却没有可以让我容身之处我又能逃到哪里去!”无奈的苦笑着自己可悲的身世。

“少主洗脸吧。”小荷清脆的嗓音唤醒了墨墨还处于游离的思绪。

“嗯谢谢。”不知道自己这个少主能做到那一天不习惯别人伺候更不习惯让人唤做少主可是与小荷争执了半天却只换来小荷一句“墨主”无语啊!

“墨主廉堂主要我带你过去吃饭”小荷拿出廉月为墨墨新做的衣裳。

“小荷我这件衣服挺好的不用换了。”墨墨捂紧衣服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死活不换。

“墨主这件衣服要比你身上穿的这件衣服好多了既没有补丁又是用上好的料子做的呢在我们冷月堂里还没有人能穿你这样的衣服呐!”小荷拿着新衣服在墨墨面前晃啊晃的希望她快点把亲衣服换上“墨主别磨蹭了让廉堂主等不太好啊。”

小荷的话让墨墨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起了廉月那个眼神冰冷却语气温和的女子这样强烈的对比让她一阵恶寒正要解开衣扣却看到小荷拿着新衣准备好只等我伸手一滴冷汗划落她差点忘了这里还站着一个要为她更衣的小荷“那个…小荷我要换衣服了…”

“是墨主。”小荷没动只是两眼盯着我。

“小荷…我……是男的…”墨墨停下解衣扣的动作看着她希望她明白我是男的我要换衣了请你回避的眼神。

“嘻嘻墨主小荷是您的人。”小荷无视她眼中的信息用天真眼神反望着她再次无语什么叫小荷是您的人啊!这话说的……

“我想自己换衣服……”暗示无效那就直接开口说吧!这样总行了吧!

墨墨的话让小荷双眼眨了眨随后两行清泪缓缓流出“墨主廉堂主既然把小荷给了您小荷就是您的人了不管墨主要小荷做什么小荷都会做换衣服这件小事儿墨主也不信小荷么?”

“哎你别哭啊我…我不是不让你换的…我是…我是…”小荷的眼泪让墨墨那是一个无语啊!但见她哭的如此伤心只能上前安慰她并抹去她的眼泪。

“那就好墨主把这件衣服脱了吧。”眼见着小荷的眼泪消失在眼中墨墨再次无语眼泪居然能这么收缩自如的真的很不简单!

为防止女儿身的暴露墨墨打死也不让小荷帮忙争了半天最后她只能无奈的妥协让小荷理顺她那一坨乱糟糟的头。

在墨墨嗷嗷的叫声中那一头乱终于理顺了小荷擦了擦汗看着地上因打结而被拉扯下来的头“墨主头都给您扎起还是……”

“你看着办吧。”平时就顶着这么一头鸡窝见人的墨墨可给不了她好的意见。

“墨主您……”小荷盯着镜里的墨墨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儿你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墨墨在铜镜前边选用来扎头的缎带边说。

“墨主知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

除了瞎子都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吧没经大脑就直接说道:“哈哈笑话我又不是瞎的当然知道自己长什么样。”不过小荷这没头没脑的一问让墨墨抬头看向了铜镜。

“呵”在心里吹了自己一声口哨少了那一坨鸡窝似的头原来自己还是挺漂亮的。镜中视线从自己的脸移到小荷的眼睛看到的她眼中的怜惜和无奈心下一惊猛然转身看她可那眼神已经不在莫非是眼花看错了?

“墨主嘿嘿小荷好喜欢你。”小荷下巴放到了墨墨的肩上状似亲昵可探向她胸前的手泄漏了她的动机眼明手快的一把抓住她的手“小荷现在你还不是我的人吧……”墨墨嬉笑的摸摸她的手皮肤油腻手感真不错因她的这个动作小荷快抽回被握住的手“讨厌啦!墨主咱们该去主堂上了。”

冷月堂主堂

“姑姑”墨墨一辑到底给廉月请了安。

“哟快别这样!”说着过来扶墨墨起身她也不躲任由廉月把她扶起“真看不出来平时打架的小样儿还会这么斯文有礼。”

“我娘一直这么教导我的”在饭桌旁坐下直视着廉月的脸。

“你娘……是啊墨天是有妻的!”廉月想到墨天的妻子竟有些失神拄着椅子坐下后还在微微走神中。

直觉告诉墨墨廉月一定跟她家有什么关系自己猜不如张口问:“姑姑你是不是……”本想直接问你是不是跟我老爹有一腿可怕这样太过直白人家反尔不会说思来想去算了还是不要问了等她想说的时候让她自己说吧!

许是廉月看到了墨墨欲言又止及一脸暧昧的神情“墨墨!”把饭碗往她手里一塞说道:“吃吧!我给你讲个故事!”廉月手一挥让所有下人都退了下去现在只有她们两人。

要说了吗?

廉月眼神飘然不定最后定格在了门外一棵小草的身上柔软的红唇轻启轻柔的声音从红唇中缓缓吐出。

“西楼山上有一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妹他们的感情极好一起经历西楼里机关的磨砺成为能够锄强扶弱的侠客时那一年师兄下山后不久带回了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说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他们的师傅也就是女孩子的父亲知道这件事后很生气他废掉了师兄的功夫并把他逐出山门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可是师妹很惦记她的师兄千方百计的打听师兄的下终于知道他的师兄加入了无名。师妹担心师兄武功全失的消息暴露就背着父亲加入无名帮师兄完成任务。就这样过了十年直到师兄无意知道无名主事二爷的秘密帮他盗取黑玉……”

廉月正要往下说却被突然闯进来的人打断话语墨墨抬头看向来人是千翼。

“千翼?怎么了?别慌…”廉月起身伸手扶住一脸苍白的女孩儿。

“月…”千翼抬头泪已顺着脸颊滑下更衬得脸色苍白“月…我爹他…他…被人杀了…我…”后面的话因哽咽而听不清。

他爹?是谁?墨墨偏着脑袋使劲想不过这个答案很快廉月替她揭开了“不可能!世上绝没有人比的上二爷的功夫更别说杀他了!”廉月满脸的不可置信。

“二爷在那?带我去看看。”也许是事突然连墨墨跟在身后都没有觉。

匆匆行走的三人并没有现身后人影闪过尾随着她们到了总坛二爷卧房。

可事实就是如此当她们赶到的时候二爷确实是死在他自己的卧房里一个看起来似是少年的人正在检查二爷的房间墨墨随之也打量起房间及那个少年。

少年一直背对着她看不清他的脸但他身材修长挺拔长束起干净利落双手细嫩光滑但虎口处有厚厚的老茧看一眼就知道是长期握剑形成的墨墨感觉兴趣的还在打量着这少年而少年也因她的眼光转过了身冷冷的扫了一眼墨墨后再次转身检查房间。

是他!那个水边的人只不过他的眼神太过冰冷不是那个给她擦泪、清澈眼神看她的人。摸着怀里仍不舍得丢掉的手绢皱着眉头看着他那陌生冰冷的眼神。

“你是?”怯怯的问出口可马上却后悔了。咬着自己的舌头。不敢看那个少年。

“他是无终堂的坛主李思行。”廉月好心的回答了懊悔中的墨墨。抬起头看看李思行毫无搭理她的意思谈了口气。或许他记起自己的前尘往事却忘了她吧。

眼睛从那男子身上转移到了房间门窗完好室内并没有打斗迹象且桌上的蜡烛还燃着未及装订的书页也并没有散乱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二爷的死是意外可千翼为什么说他爹是被人杀的呢?

“门窗未动但不表示没人来过。没有打斗痕迹可能是二爷认识的人偷袭他。”说这话的是另一名年轻的男子他站在门边扫视着她们白色的衣衫微皱袖口和领口、下摆都绣有金色的花纹束起的长被一根同色同花纹的带固定着却依旧有几缕不安分的丝跳脱出来飘扬在他的肩上四周本无风却因他而从门外吹来吹起他的衣他的让他整个人似仙人般的飘逸加上他那俊美到了极致的容貌更是让人觉得他不似凡人般。

“韩林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逗弄!”廉月见依在门框上的韩林那下摆和头无风自动就怒意尽现继而转身看向已检查完房间的李思行“好了我的大堂主现在是不是应该通知各堂口的弟兄来这儿了?”

青丝缓缓落下衣襟归位墨墨现静态的韩林更美如同一副静止的人物画般让人忍不住的去欣赏墨墨感叹着韩林的美貌同时也摇了摇头当用美来形容一个男人时真不知道是他的荣幸还是不幸。

“思行把你的无终令拿出来这件事儿不可能凭我们几个人能压下来的千翼把你的飞龙令也给我吧。”

无名从现在开始没有太平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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