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似乎看到龙儿右手挥动的幻像,但又好像没有动,李逢迎凌天夺地的山呼海啸攻势便诡异比的嘎然而止,原本必胜的一击,在贴近龙儿的万分之一毫时完全凝固,之后便极不合常理的消失。
眨眼间,空间的威压全部消失,洛欣、独孤寒如同看到鸡蛋孵出鸵鸟般震惊,神情就这么停滞冻结,双眼直勾勾的瞪着龙儿,谁也不知道刚刚生了什么。

李逢迎引以为傲的成名绝技,本以为必能置龙儿于死地,结果却恰好相反,未能伤他分毫,他嘴张的遮住了大半个脸,口里边能塞进一只西瓜,愣了老半晌后,瞠目结舌的道:“你……你用了什么妖法,竟……竟然化了我的绝技!”

李逢迎说着话时,甩手想要泄吃惊与愤怒的情绪,这时才惊觉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深深的血槽,鲜红的血流正汩汩的往外喷流,痛楚随即涌入神经,传到大脑。李逢迎呆若木鸡的看着手,怔怔的喃道:“逢迎术以拍拍马屁板为招的气劲基点,手被伤,板被破,招式便消失,这是除了老爷外,没看出过的破绽,他……他一个小孩儿怎么会看的出来的?”

龙儿上前大跨一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气息如常,双手一拱,神色极其恭敬的望向李逢迎道:“李管家,承让了!”

李逢迎灰头土脸的瞥向龙儿,语气比生铁还要硬上千倍,跳了跳右颊上的眼肌,冷冰冰道:“哼!这次算你赢的侥幸!下次可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

独孤寒本想重挫天机锐气,好向紫萱眩耀的,却适得其反,反而自己被挫了锐气,自觉脸再呆在独孤别院,便拱手道:“各位,李管家受伤,我需要带他回去敷药,后会有期!”

“独孤公子,我只是受了点小伤,不……不用……我被打败了,不是还有……你……”李逢迎听独孤寒要替他敷药,连忙出语相阻道,心里还惦记着要挫丁一威风的事,却忘了自己刚刚技不如人丢了大脸。

独孤寒冷视他一眼,一甩耳际间垂搭的暗红色髻,面色阴寒如冰窖,脸上肌肉跳动,拉着李逢迎就往外奔去道:“李管家,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剑童刚刚的招式非常古怪,度更是奇快比,你我都没有察觉到。他已经这样厉害,那天机岂不更厉害?你要我们独孤家的脸面全丢光吗?”

“不……不……不……”李逢迎连连点头否定。此时,李逢迎听到龙儿在后面真诚的喊道:“李管家,我先前说的话绝不反悔的,我们还没拉勾勾誓呢?”随即,李逢迎扭头看去,只见龙儿还学着他的手势,中指竖起,其他四指紧握,配上刚刚他被一招击败,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他气的咬牙切齿的怒吼:“小鬼,你少嚣张,下一次我肯定会把这一次的耻辱全算清的!”

丁一和洛欣看到后,忍不住放声大笑。此时,洛欣见龙儿转过身来,便问起龙儿刚才怎么一招就破了李逢迎的攻击,龙儿说出了是丁一在暗中帮他。洛欣才知道原来丁的卦术不但能洞悉天机,还能在战斗时料敌于先,逢凶化吉。

后来,洛欣又想到另一问题,龙儿的出招太快,以至她也没有感觉到,而她得知龙儿便是闻名天下的天下第一快剑时,心里更加震惊。洛欣想着,有洞悉天机的小石头和剑术横行天下的天下第一快剑相助,那所需要的权势岂不是手到擒来?

独孤寒回去后,将独孤别院生的事告知独孤城,独孤城名列乾坤榜第四名,武技极度强悍,对各路武功也颇有深究,闻得此种剑招时,便脱口说出两个人名:一剑痕与天下第一快剑。一剑痕已消失多年,而天下第一快剑是刚刚崛起的新秀,如此说来,剑童便是天下第一快剑。天机与天下第一快剑组合在一起,这是何等强悍的力量,独孤城心里更下定了拉拢的心思。

夜晚。万里尽的苍穹中闪着永远数不清的繁星,忽明忽暗的眨巴或大或小的眼睛,释放时强时弱的束束星芒,被拱在其间的皎洁弯月,正私的撒下蒙胧的亮光,如一重美妙靓丽的白纱披到松柏、翠竹、草丛中。

林木中不断传来虫儿的欢叫,树叶间有不少成群结队的飞来扑去的萤火虫,河流边,几只青蛙刚刚从水里爬出来,抖了抖身上的水渍,突起的双眼一刻不停的盯着空中飞动的虫儿,忽然舌头往外一伸,再全力回卷,极缩入嘴中,津津有味的品尝着捕到的美味。

青蛙身前微微抬起,后腿有肌肉鼓劲涨起,全力一蹬,越过数寸,又捕到一只虫儿,其后的青虹跟着扑通扑通的跳动,前呼后应的饱食着,停歇下来时,还不忘呱呱的庆祝一番。

忽然,一个紧身劲服的人影走来,只见窈窕迷人的手儿轻轻一挥,重重的元气圈劲便翻江倒海的喷涌,袭卷到青蛙时,立即将他暴破成烂泥,空气里的虫儿也一幸免,她恨声恨气道:“你们这些只会呱呱叫的青蛙,都去死,吵死人了!”

来人身上散一股卡沙兰布花香,香味迅覆盖青蛙碎裂的血腥味,她不是别人,正是洛欣。只见她愤怒的走到那儿,双眼迷离的望着白天时与丁一亲热的地方,脑子里不断回想着缠绵柔尽的情景,双颊一阵热,嘴里却冷声冷语的怒骂:“好你个小石头,大半夜的人家大姑娘屋里边,你真是……不对,这是紫萱那狐狸精的错,是她勾引小石头的,我要去听听他们到底做了些什么!”

洛欣右手翻转,纤嫩似水的柔指如动古琴般跳跃,元气便从丹田里快涌起,鼓动到手臂上,凝化到掌心,随后,掌间的岛纹、链纹、岔纹等手纹像一条条盘结纠扎的大河水系不断浮起奇妙的气息,状似蝙蝠耳朵的银色顺风耳闪现到虚空,耳刮对着紫萱所在的方向,只见一重重雾形耳膜往外扩张,仿似声纳般吸收那种的声波。

洛欣上次窃听成功,却差点暴露,后来为了能搜集更多的证据击垮独孤家,她便向逍遥王请求更高深的操纵顺风耳的方法,经过几日的苦练后,终于能在一里内自由听取种种密音,今晚正好派上用场。

丁一全身道袍打扮,两手搭在后腰,步伐轻快的度到紫萱房门,却一直在门外徘徊犹豫着,好几次连手都抬到半空想要敲动房门,劲头刚刚使出,又迅缩了回来,心里暗自忖度:“男女授不亲,深夜入少女闺房,似乎不太妥当。若紫姑娘因我而名声丧尽,节誉不保,那我罪过可就大了!不如叫他出来……”

吱呀!这时,纵横交叉方格的漆门被打开,只见紫萱秀垂落双肩,清澈靓丽的黑眸如深水清潭掉入一滴琼浆泛起碧波般眨动荡漾,身上穿着宽松写意的睡衣,胸前隐隐约约闪着绵绵尽的春意,白嫩娇滴的凝脂双峰轮廓分明,顶部鼓起两颗粉红中泛有些许淡黑的葡萄,下身穿着的赛雪美腿绽放少女特有的润泽,她笑颜如花的弯腰请道:“天机,你在外面徘徊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不敲门进来?”

丁一讪讪淡笑,两眼不经意的扫到弯身的紫萱的胸口,宽松的睡衣法关住满园******,正中间一道恰到好处的沟壑散淡淡的**。丁一有了白天与洛欣的亲热,对女性的双峰有了更高的渴求,也有更进一步的认识,眼眸不禁又多瞪了几眼,全身激动非常,随后喉结动了动,心里暗道:“卦术要进境,必须要修心。色淫不能沾,不能沾!”

丁一自我暗示,可十六岁的方刚体魄支配人体本能,令双眼总会忍住多看一眼,好半刻后才抬头歉意的回道:“紫萱姑娘,这夜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是不太适合。不然,我就在此处替你卜上一卦如何?”

“这里卜?”紫萱身体嘎然站直,秀眉如卷起的竹简皱出数条纹路,青葱般的柔美玉手随意交叠在小腹间,双眼神色闪烁不定的望着丁一,嘴边的两只深深的迷人小酒窝慢慢浮起消失,她歪着头道:“天机,看你又孤又傲,好像对道德礼法并不怎么看重,怎么这晚上来我房里就这么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

“谁说我像娘们!我是纯爷们!不就是进女人房间吗?又不是没进过!我进!”丁一内心自有一股傲气与自尊,被紫萱的话一激,雄性好胜激素顿时量分泌,他昂着头,一副大义凛然,完全惧的大踏步迈入房中,朝着正中央的凳子上坐下,随手拿起茶杯,倒了口茶,故作事人般的呷起来。

紫萱稚美的双肩微微一耸,眉色轻扬,左右瞧着没人,迅把门闭上,拉起一张凳子,有意坐到丁一身边,拿起浮有牡丹图案的古色茶壶,往他已经见底的茶杯上倒满,她双眼有一下没一下的扫视丁一,淡淡地展现迷人的小酒窝轻声道:“天机,来,再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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